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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冷冷地站起身轉背就走掉。
他消失了,就好像剛剛還被日出染得通紅的雲層轉瞬間就消失了一樣。高玥正處在憂傷的彌留之際,一下子想到公司的事,她才後悔地拿拳頭捶自己的腦袋,她又錯過了機會,也許是最好的機會,也許是最爛的機會,可是她因為沉迷於他的氣息裡而錯過開口。
從絃樂山下來,她像一隻落魄的倉鼠。站在山腳下,她仍留戀著那短暫的美好。至於心底一直稱之為的美好,可能是因為那一刻她忘記了所有,而面對的僅僅只是一個單純地只有歡笑和嚮往的男人。從前她一直都把夏正廷想得很壞,只是那一刻,她覺得他是那麼的單純和美好的。
也許命運就是該如此,她不能挽救父親的公司,卻在無形中已經做不到去求任何人,包括那個夏正廷。
高玥沒有想到在下山的時候還能見到他,他好像是一個人來到絃樂山的,身邊都沒有陪同的人。就好像此刻的她一樣,都是單身獨行。
他沒有笑,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什麼東西。高玥站在道路的一邊,目視著他從一邊走向另一邊,她就好像一個看風景的路客,然而她眼底的風景就是夏正廷而已。
他將登山的行頭放到了車的後備箱裡,一切的動作都是那麼的熟練麻利,可見他是一個多麼務實的人。他上了車,關車門的動作很大,聲音一下子把高玥震得清醒過來,眼看著他的車越開越遠。她有種衝動的念頭,想要追上去,追著他的車子跑。畢竟只是一個閃過的念頭,最終也不過是一笑了之罷了。
絃樂山腳下人多,不好打車,高玥步行走了一陣,因為口渴便找了家小店買了瓶水,眼看著停在路邊的車牌熟悉,不禁退後兩步再看個究竟。熟悉的車牌號碼在告訴她車主人是誰,因為想起來是他,心裡不免有些慌張起來,感覺自己像是個偷車的人。一抬眼發現車裡坐著人正盯著鏡子看自己。高玥慌了,手裡的水掉了下來,正彎身下去撿,迎面來了一個長得高高瘦瘦一身龍紋的小夥。他手腳麻利一下子從地上搶先撿起她的水,帶著些許的調侃之意他說,“美女,我幫你撿水了,怎麼謝我啊?”
“謝謝你。”高玥說完去接水,那小夥立馬將水換到另一隻手上,明顯是在捉弄加調侃自己,高玥皺了皺眉,決定不要了那瓶水。小夥子窮追不捨,一些刺耳的話似乎越說越有有勁。
高玥突然立定,一個巴掌朝那個人扇了過去。
那男的氣得眼睛睜老大,手舉得高高的想要還過去,幸好路人多,也都興興地像看熱鬧似地擁了過來。龍紋小夥子可能是覺得不太好意思欺負一個女流之輩,再加上高玥這些日子沒怎麼吃飯,顯得很虛弱,小夥子越覺得這一巴掌還過去會讓自己處於一個不利的狀態,於是將高高舉起的手縮了回去,換成了摸腦袋的動作。
夏正廷坐在車裡看笑話,高玥在猜想他是笑得有多開心。夏正廷有個特點,看笑話的時候喜歡摸下巴,而且是摸得越發得意的那種。這是高玥從他的車前玻璃上看到的。
他的車開走了,也許他們永遠不會再見。高玥已經為自己做好了打算,從絃樂山回去她就讓陸經理宣佈公司破產,然後她要永遠的離開京海。
離開京海,她要去哪?這是她在絃樂山遠足的時候已經想了一千遍一萬遍的事。她可能去大城市,例如彭海那樣的地方,又或者出國,可是國外她人生地不熟。於是她更加確定她會去大城市,又或者留在香港澳門。這些都是她想到的最好去處。
車窗外的街景很美,流動著陌生的面孔陌生的車輛,司機開了一首叫不上名字的老歌,旋律是會讓人流淚的那種。聽著聽著,高玥捂著嘴巴痛哭出來。有時候上天沒有給你最明確的悲傷和惆悵,但人就是這樣,聽到悲傷的歌的時候總是哭得稀里嘩啦,肝腸寸斷,然後哭幹了眼淚後才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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