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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認定靈空全然無事,心性一如以前一樣天馬行空。張翼軫緊繃的心情忽地放鬆下來,被靈空一開口便逗得大笑不已。
靈空老臉微紅,兀自嘴硬:“我當時著了道是有意為之,只為考驗你的定力與心性。你這般笑容,莫非譏笑我當時的不堪?”
張翼軫笑個不停:“那青丘你也曾見過他施法,為何當時你卻如同從未見過他一般?”
靈空一怔,想了想,搖搖頭說:“怪事,說的也是,我怎地一點印象也沒有?莫非一上來就著了他的道?不管這些,反正師傅我才不在意這些許細枝末節,如我這般成就大事者,只有驚天大事才會有所感應!”
張翼軫笑過便又後悔,靈空雖然口無遮攔,但這一天一夜的苦思冥想,顯然也確實為他殫思竭慮,憂慮他的安危,不由得心中暗暗感動,點頭道:“多謝師傅指點,這《金剛經》我正好帶在身上,這便修習一二。只是佛門與我道門理義多有不同之處,誰高誰下,如何取捨?”
靈空對張翼軫的表現似乎頗為滿意,喜笑顏開,說道:“這燒火做飯也好,世間行騙也罷,於我而言都是一樣,此時有用便用,他時無用便忘。若沒有關乎性命攸關的衝突,何必在意一時短長。”
張翼軫點頭記下,也未多想。他卻沒有料到,靈空這個不負責任的師傅隨意拿來即用的說法,竟在日後張翼軫道法修為突破大成之時,險些造成他無法彌補的傷害。
師徒二人一邊趕路,一邊研習道法和佛法。張翼軫道法剛剛入門,卻又在靈空的授意下參悟道門典籍和研讀《金剛經》,時而“沌沌兮,如嬰兒之未孩;累累兮,若無所歸。”,時而“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師傅,這‘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該如何理解?這世間萬物歷歷在目,有聲有色,怎可說是虛妄?”
“這個麼……便如那青丘的幻影術,入目雖也真實不虛,但卻只是幻化而成,這句便是要教你認識實境與幻境的區別,在那幻境之中凡所有相,皆是虛妄。”
“那‘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聾;五味令人口爽;馳騁畋獵,令人心發狂;難得之貨,令人行妨。是以聖人為腹不為目,故去彼取此。’又作何解?色彩絢麗多姿,樂曲如鳴佩環,美食五味雜陳,本是世間最美好事物,為何偏說令人發狂?”
“世間萬物,最美好的便最讓人痴迷,而修道之人上應天道,講究自然無為,事過即忘,清淨之心便是不可以馳騁於五色、五音和五味之上,迷且沉淪,沉淪便會下墜而不上升,如何羽化登天?”
“似乎也是這般道理……”張翼軫一時心中迷惑,感覺眾多不明之處經靈空似是而非解釋一番,更加疑惑叢生,左思右想半晌,不得要領。
“師傅,那你這般喜愛燒火,不也是痴迷不悟麼?”
“唔,這燒火不在五音五色五味之中,不算痴迷,更不會令人發狂!”靈空急急辯解。
“也不對,師傅你並未做到事不即忘,一有機會便去燒火,如此沉迷其中,怕是於道法修行有所妨礙!”
“你懂什麼?我這燒火便是修行,修行就是燒火,火越旺,修行則更加精進。”靈空臉色一沉,指責張翼軫幾句,然後又嘿嘿一笑,一提韁繩。
“前面這片樹林之中似有道力波動,我先檢視一番,翼軫,你且慢行。”
也不等張翼軫說話,靈空一馬當先便衝了過去。
眼前是一片茂密的樹林,生長的都是常見的樹木,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邊際。張翼軫定睛一看,樹林鬱鬱蔥蔥間更顯寧靜幽遠,炎炎夏日中,一眼望去心生涼意,倒是那避暑的好地方。靈空偏說有道力波動,不知真假,或是他只是先前一步前去納涼。
張翼軫也提韁縱馬,緊追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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