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Q,點開那個對話方塊,毫不緩氣兒地輸入“大致說的是:同窗一場,畢業前的最後一個晚上把酒言歡,互訴衷腸,但由於被離別的傷感縈繞,今晚的心境格外淒涼。”輸入完畢後,雲詰毫不猶豫地傳送了出去,她怕自己猶豫一秒,就多擔當一分心裡的罪責。
沒想到在這句話被髮送成功後,嚴珏竟然很快回復了:“謝謝老師,記下來了。”這是他慣常的回答語。
“你轉到哪個學校了?”雲詰還是有些自責,便繼續敲道,可是敲完後,雲詰又在這句話前加了句“告訴老師”。
QQ上顯示“正在輸入中”可是顯示了好久,最終也沒傳送過來,頭像灰暗了,顯示對方已經下線。
翌日,雲詰懷揣著疑惑到班主任處諮詢。
“他啊,我不知道,我們學校不要他,他可能就打工了吧。”班主任說得漫不經心,就像在說“街邊小哥今天賣的小吃不錯”一般語氣。
打工?這是雲詰外婆老家那一帶常出現的詞語,雲詰只能將“打工”和修建大樓的農民聯絡在一起,和廣州那些碩大車間裡的流水線工人聯絡在一起,和那些扛著鐵鍬在街邊吃小面的戴著工程帽的人聯絡在一起。
打工?嚴珏在打工?
“像他那樣家庭的人,就應該踏踏實實的讀書,然後考學,說不定將來還能找個活兒。”班主任嘆息道,她這次也是真的嘆息,雲詰理解她,那麼多的孩子,她能顧得上哪一個呢?顧得上的又能顧多少呢?
“他父母不給他轉別的學校嗎?”
班主任嘆息地一搖頭:“媽早死了,爸爸呢,也是個窩囊的男人。他之前到我們學校來的時候成績還是好,可惜偏科,英語聽不懂,漸漸的,所有學科都聽不懂了。”
雲詰內心一陣沉重,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但是還是對班主任笑笑,表示感謝。
“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
“沒什麼,想起了他交了資料費,但是他的語文資料都押我這兒了。”雲詰編造道。
下午,雲詰鼓起勇氣去找了劉主任,她想去了解一下嚴珏是否有再回這個學校的可能,這可能是她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情了。可是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那麼做,可能她心裡面也想著自我救贖吧,救贖她內心深處的那份虧欠。
劉剛志聽到敲門聲後,隨口一句“請進”竟然召喚來了雲詰,這可令他大為激動。
“喲,是雲詰老師啊,好久不見了!”
兩人確實很久沒見了,劉剛志代表學校去北京與會了大半個月,回來後又各大直屬校的做輪迴演講,忙得幾乎銷聲匿跡於學校中。
“劉主任年少有為,四處奔波嘛。”雲詰儘量顯得客氣一些,確實如此,劉剛志有一股職場新人的奮勁兒,運用到中學校園裡這個單純的環境下來,就更加的出類拔萃,大家都看到了他的能力和才幹,毋庸置疑。
“你叫我劉主任就客氣了,來……”劉剛志將一杯茶遞給雲詰,“叫我劉哥就成,或者跟他們一樣,叫我老劉。當然,如果你不覺得我年紀大……”劉剛志一屁股坐到了雲詰的身旁,用屁股蹭了雲詰一下,雲詰杯子裡的水微蕩了一瞬,“你也可以叫我小劉。”
不知道是他聲音太淫/蕩了,還是雲詰的耳朵出了問題,竟然聽成了,你可以叫我“下流”。
劉剛志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桌,雲詰寒暄幾句,便提到了嚴珏。
劉剛志的一抹兒想法在內心裡轉悠一番,瞬間化作了臉上略有深意的笑,他微微前傾了身子,對雲詰道:“你可知道那小子對你有意思?”
雲詰聽到這句難以入耳的話,不免瞬間面紅耳赤。這句話裡的人物關係被如此粗鄙且社會化氣息撲面地表述出來,雲詰只覺得大腦腫脹。
“不過你也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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