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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帽子，心裡就火得不行。

若離眉微微一皺，他第一次在她面前爆粗口。

石彬一看她的皺臉，略有些尷尬，可轉念一想，他本來就是這樣的。

若離臉一正，不露聲色地望向他，“對啊，你又不會寫檢討，難不成去找她打架，她那把年紀估計被你一瞪也就差不多了，用得著嗎？”他只會向人發狠，不會低頭，去了反倒讓事情更麻煩，而且對於老師，用暴力豈能解決問題。

“她欺負你。”石彬眯著眼，望著一臉輕鬆的若離，為什麼她倒一點都沒生氣。

“她才是被氣的那一個。”若離微微一笑，周嬤嬤估計今晚都睡不好了。沒法，她的臉皮已經厚到非周嬤嬤能接受的程度。

石彬向前一步，靜靜望著她，眼前的女生不僅倔強還很另類，為什麼別人在乎的名聲在她眼中一文錢不值，而別人可以輕易妥協的自尊，她卻視如生命一樣。

石彬慢慢笑了，正因為她是殷若離，才會如此與眾不同。

“一起逃課吧？”石彬淡淡地說著，只要她不在乎，他也可以視如空氣，他只保護她在乎的一切。

殷若離回望著他期待的眼，逃課？是啊，為了表示她對此事的反抗，是不是該有所行動，總得讓老師知道這個所謂敗壞校風的學生有多麼惡劣。“去哪兒？”

石彬笑而不語，伸出右手，就是喜歡她直爽不做作的個性。

殷若離低眼一望，小手一伸，放入他的掌中，被他緊緊握牢，兩人相視一對，一起逃課吧！

兩個青春奔放的心向著教學樓後奔去，校後院的矮牆，那個專屬於壞學生的秘密通道此刻成了兩人共同的小秘密！

*****

石彬一大早就等在巷口，看到殷若離出來，低聲開口，“報告寫好了？”

若離點點頭，“要多深刻有多深刻。”

石彬拍拍車頭，讓她上車，“我發現你也挺壞。”石彬想起昨天下午兩人逃課，殷若離跟他簡述了打算如何寫報告，想不到平時看起來很純良的她，其實心裡也有很多小惡魔，大家都被她低調的外表給欺騙了。

“什麼叫壞？”若離低低一笑，突然覺得這話怎麼有些耳熟，不由想起了那次在衛生間給他上藥時，他問過同樣的話。

石彬低沉一會，冷冷開口，“在我眼中，沒有好與壞，只有對與錯。”

若離聽著他低沉的聲音，心裡也微沉，他的話裡包含了許多心事，他的成長一定也不輕鬆，不然像他這個年紀的男生不應該如此冷酷深沉。

*****

殷若離一進教室，就看到劉老師站在講臺上，心裡一嘀咕，不會這麼早就要作準備吧，不是說好晨會上作檢討嗎？難不成現在要提前訓一道？

“殷若離，你跟我來。”劉老師黑著臉，命令說。

殷若離揹著書包，納悶地跟著老師走出教室，剛巧碰到正上樓的石彬，兩人相視一對，沉默無語地錯身而過。

石彬上了樓還回頭望向殷若離，心裡有點擔心。

*****

殷若離跟著劉老師到了教導處，周嬤嬤正坐在裡面，旁邊還有一箇中午男子，大約四十多歲，她沒見過，好像不是學校的老師。

周嬤嬤一看到殷若離，臉色就板起來了，“殷若離。”

殷若離悶不吭聲走過去，她是要先將檢討報告過過目吧，如果不深刻是不是要她現在重寫？

周嬤嬤黑著臉盯著她好一會，才故作深刻地開口，“殷若離，昨天校委會又深刻地研究了你的問題，鑑於有人反映你是因為家裡的特殊情況，迫不得已才到酒吧那種複雜的環境去打工，雖然說這樣有違校規，但也算孝敬為先。”殷若離瞪著眼前一本正經的周嬤嬤，心裡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