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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一邊大罵著一邊與敵人對峙著,眼前的戰爭也變得不那麼恐怖,也稍微抵消了一點士兵們對死亡的恐懼。
一個個如同不要命一般,奮勇殺敵,打得襄國士兵計程車氣一落再落。
這個時候桑青青的馬也衝到了襄國的那匹黑馬面前。
黑馬上坐著一位年過五旬的襄國大將軍——孫安興,一身黑色的鎧甲上屹然佔滿了鮮血,順著鎧甲上的紋路,如同涓涓細流一般淌下,滴得他馬匹下的土地上都是一片鮮紅。
臉上一股戰爭的肅穆之氣,身上隱隱約約還透著一股威壓,一看就是飽經戰場的老將軍。
「孫伯伯別來無恙。」桑青青騎馬到他跟前,只聽得她一聲大喝,周圍兩方正在對峙計程車兵驟然分開,給他們二人留出一塊空地。
孫安興從殺敵中抽出自己的長木倉,輕蔑地看了一眼桑青青,神情冷淡:「你我現如今處於戰場,各持一方,往日情分不提也罷。」
桑青青對於他冷淡的態度倒也不在意,繼續說道:「伯伯此話差矣,如今我跟我爹已經脫離了月國,這份伯伯還是叫得應該的。」
「你既已脫離月國,為何還要幫這忘恩負義的皇帝幫,如若你還認我這個伯伯,就速速退去。」
孫安興怒吼一聲,目光如同看不肖子孫一樣,目瞪著桑青青。
剛剛只是掃視一眼戰場他就能夠看出,這場戰爭已是桑青青勝成了定局,兩方計程車氣驟然不同,加上襄國才跟玄國大戰落敗,連修養的時間都沒有,就來攻打月國。
原本是想捏個軟柿子用來鎮定軍心,沒想到軟柿子沒有捏到,倒是踢到了鐵板上,既然桑青青要跟他講情分,他就將計就計,看看能不能用情分讓她退兵。
「孫伯伯唇亡齒寒的道理我還是明白的,我若退兵,我手下計程車氣可就收不回了,我是來好心勸慰伯伯的,你要是再不退兵,可就成了光桿將軍咯。」
桑青青很明白戰場無情分,在這樣殘酷的戰場上誰講情份,誰死得慘,作為將領就要有一顆,冷冽的心,讓自己的大腦無時無刻不保持冷靜,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孫安興心裡苦笑,好能說的小女娃,不過在能說也不能漲他人氣焰,滅自己威風:「哼,你們月國是沒有人了嗎,派一個女娃娃出來迎戰,我看這些男人都是孬貨。」
「孫伯伯,你此話又差矣,要須知巾幗不讓鬚眉,好女更勝兒郎。」桑青青神情冷清,一點都沒有被孫安興的話觸動。
「哼,勝不勝過兒郎,還是要打了才知道,別到時候被我打趴在地下,哭鼻子說我以大欺小。」
孫安興神色微動,心中湧起一股怒意,舉起長木倉,一副要攻擊的姿勢。
桑青青也抽出自己的長鞭,不冷不淡地說:「那青青就來請教一下伯伯你的功夫。」
「女娃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戰場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孫安興說完長木倉已經刺出,直奔桑青青的胸口而來,那蒼勁的力道握著長木倉,發出一陣嗡鳴聲,像是長木倉有靈一般。
桑青青不躲反而驅馬上前,手中的鞭子猶如銀蛇一般靈敏地揮舞著,在長木倉即將要刺向她胸前一寸的時候,身子微微側移,閃身躲過了這致命的一擊。
而她的手也沒有停歇,手中的鞭子在她側身躲過長木倉的時候,打在了孫安興的馬背上。
這一鞭子可不像她自己驅馬那般控制著力道,而是用盡了全身力氣,馬兒吃痛,有些不受掌控。
幸好孫安興作戰經驗老道,及時控制住受驚的馬兒,不然他恐怕要摔個狗啃屎,這一摔下去,軍心就徹底動盪了。
桑青青見一擊不中,臉上的神情微冷,暗嘆,果然當了這麼多年將軍,作戰經驗不是她這種小輩可以睥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