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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叫婉玉的,怎不見她了?”
孫夫人心裡一沉,面上笑道:“婉玉昨兒個從柳府回來便得了病,正在床上躺著呢,怕把病氣過給姐姐,故而未叫她來。”
吳夫人道:“哦?不知是得了什麼病了?可曾看了大夫?”
孫夫人道:“不過是普通的風寒罷了,已吃了藥,如今怕是已經睡了。”
吳夫人嘆了口氣道:“實不相瞞,此次來正是有事麻煩貴府。如今我那小外孫抱來梅家養了,可他昨晚哭鬧了一宿,還將晚上吃的都吐了,幾個極有經驗的老嬤嬤都哄不好,直到今兒個清晨才鬧累了睡過去。我看著孩子心疼,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可靠的人兒,我聽達哥兒說,原先在楊家,均是婉姑娘跟珍哥兒同吃同睡的,極為投緣,便想著接她去我府上住兩天,照看下珍哥兒。梅府萬不會委屈了她。”
孫夫人聽了心裡一驚,暗悔自己剛撒了謊,若是吳夫人一硬要將婉玉帶回去,抑或要去探病,這西洋鏡豈不是當場揭穿?臉上強笑道:“不巧婉丫頭生了病,也怕她傳給孩子。不如等她病好些了,我親自將她送過去。”吳夫人聽了只是微微搖頭。
且說孫夫人與吳夫人在一處說笑,婉玉卻在浣芳齋急得團團轉。孫夫人命個婆子將她看管起來,竟不得踏出房門一步。怡人和夏婆子見婉玉被孫夫人毒打不由大驚失色,翻箱倒櫃的找藥,婉玉想了一想,走到門口踢了踢門道:“老媽媽,我這兒已沒有藥膏了,你不讓我出去,卻萬萬沒有不讓我丫鬟出去討藥的道理,你且開啟門,我讓怡人去問大嫂要點子膏藥來。”
那婆子聽了這話不由有些猶豫,婉玉又哭道:“我這手又疼又木,怕是要斷了殘了!你不過一個奴才,竟不給主子開門取藥,我要告訴爹爹!”
怡人亦在旁邊急道:“你若不開門,不讓我將藥討來,我們姑娘出了三長兩短,我報到太太跟前,太太必不饒你!”
那婆子一聽忙將門開了,婉玉趁那一眨眼的功夫立即奔了出去,那婆子伸手一抓卻沒抓住。婉玉跑至半途,忽見柳壽峰和梅書達正坐在荷塘邊的八角亭裡喝茶談天,婉玉一見喜不自勝,立刻便跑上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一邊哭一邊將孫夫人如何問話,她如何回答,孫夫人又如何毒打她的事情說了,將雙手舉上前,忍著疼,流淚道:“我不知爹爹是如何知道我被惡徒輕薄之事,我從未跟爹爹說過,因我原先給家裡闖禍,故此事便不想張揚,只想悄悄的了斷了,又怎會如太太所說的,存了心的挑撥!”說完又哽咽道:“我從未贈過帕子給瑞哥兒,只管找瑞哥兒當面對質去,若是我贈了,我便一頭扎進這荷塘裡再沒臉活著!況且漫說是我沒贈,即便贈了又如何了?妍玉還繡了荷包送了瑞哥兒,太太怎的不拿了妍玉?這難道不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麼,莫非就因為我是庶出的,妍玉是她親生的,就厚此薄彼到這般境地不成?說我跟楊家的大爺走得近了,他病的時候我卻看過他幾回,但每次去都是與紫萱和珍哥兒一同去的,且不過坐一盞茶的功夫便出來,不信的話問問楊家上下便知道了。但太太說我被孫志浩那惡徒輕薄,皆是因為我不知自愛,舉止輕浮,太太若這般說我,我還有何顏面活在世上!我原先卻犯了錯,丟了柳家的顏面,卻也不是因不知廉恥!今日所說,我若有半句虛言,便叫我五雷轟頂!爹爹要是不信,我也只好一死罷了!”說完便趴在地上痛哭不止。
柳壽峰聽了氣得面色鐵青。他為官多年,比旁人更愛惜羽毛,平日裡將自己與賢人雅士自居,最重名聲。今日婉玉竟在上峰之子跟前講了孫氏如此跋扈,當場便落了他好大的面子。他低頭再看婉玉雙手已腫的好似饅頭一般,愈發添了幾分氣性,只礙於有外客在,口中對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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