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纖綿伸手遮了遮光,正色,冷哼一聲,“何人在外?”
恭候多時一臉訕笑的連德富恭敬地上前給纖綿施了一禮,“回翁主,是咱家,還請翁主隨咱家走一趟。”
纖綿見是他,放下遮光的手,刻下著急找袁尚翊,才懶得理會別的事情,瞥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問道,“何事前來?”
連公公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纖綿手中的花兒,“聖意哪是奴才能夠揣測的呢?”
纖綿聞言心下一冷,暗暗咒罵一聲,咬了咬唇,這次袁尚翊玩大了,到了皇外公那裡就沒有小事了,此次過了關定然要讓他好好給自己賠罪,想到此處她哼了哼,說了句“走吧。”提著裙角出了廂房,跟著連公公順著鵝卵石路和漢白玉石階走上了俯瞰御花園的座落於假山之上的攬月亭。
攬月亭中皇帝一身明黃斜靠在金色龍椅上,半眯著眼不知是在看什麼。石桌上擺著金黃的佛手和金桔,彩繪的茶盞也是一片明黃,陽光漫上來,一片燦爛的顏色卻讓纖綿脊背隱隱發涼。
纖綿定了定神,大不了就是和袁尚翊定個親,反正自己年歲尚小,大約也做不得數。這樣想著,她按著宮中禮儀規規矩矩地跪下,行了大禮,“纖綿翁主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唔,你非要來這簪花宴,寡人就覺得定然有些不平凡的事,果不其然。”皇上的語氣帶著些意味不明的腔調。
“回皇上,臣女只不過想要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坐一坐,誰知竟一坐坐進池塘去了。臣女也冤屈得很呢。”纖綿並沒有聽出其中暗含的質問,孩子氣地嘟嘴說道。
皇上見到這樣的表情,緩了緩神色,歪了歪唇角說,“冤屈?說到冤屈,只怕有人比你更甚,你且說說你手中的這朵花吧。”
纖綿愣了愣,順手揉了揉手中早已不成樣子的花兒,隨口答道,“八成是表哥唬著阿?巒嫻摹!?p>; “哦?朕倒是聽說,逍遙城世子在蓮花池邊丟了花,有宮女回報一落水的女子上岸便帶著花。不想,這落水的竟然是朕的外孫女。朕只是奇怪這其中有幾分意外機緣,又有幾分有意為之呢?”皇上的語氣越發生硬冷酷。
纖綿一聽皇上的語氣,心下一沉,不覺抿了抿唇,坦言道,“阿?亂桓鍪?昱?奕綰文苷瓶卣庵質隆6?乙園?碌哪晁昃退閿幸饢???訓厘幸3塹氖雷泳塗先10夜?琶矗俊?p>; 皇上被她這一陣搶白逗笑了,臉微微一偏,饒有興味地問道,“世子,你說說看你肯不肯啊?”
纖綿剛進來時心中忐忑根本沒心情看別處,此時聽到皇上問世子,不覺好奇得偷偷側頭瞄上一眼。藍色蟒紋錦緞長衫,衣角用銀絲繡著盤踞縱橫的樹枝,樹枝順勢而上,微薄的唇略抿,斜飛入鬢的眉微蹙,寒星般的眸子冷淡地覷著纖綿。那不過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可那樣的神色卻像極了太子舅舅生氣的模樣。纖綿垂下眼簾,心中暗歎那副冷冰冰的神色真真是荒廢了長得那般好看的臉。
“但憑皇上做主。”他的聲音卻是恭敬謙卑的。
纖綿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樣回答,咬了咬唇,又偷偷看了他一眼,他眉眼低垂,看不出神色。纖綿搞不懂這個世子到底意欲何為,她也不覺垂下眼簾,暗暗思索,恍惚之間覺得那身藍色衣服莫名熟悉。
皇上似乎是不經意地笑了笑,“你也是今後成為一城之主的人,這又是你的終身大事,朕不好做主。你只說你肯不肯就是了。”
“逍遙城不過百里,又物資貧乏。而且臣長翁主那麼多歲,又不可能只娶她一人,臣怕委屈了翁主……”他言辭懇切,似乎真心為纖綿著想。
啊——那不就是剛剛害自己跌入池水中的那片衣角的主人,幫柳菁菁的人都不是好人,纖綿從混亂的思緒中跳脫出來急急地回道,“我要嫁他。”說完,抬起頭懇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