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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再厭惡她,也不得不承認她腹有錦繡,談吐風雅,是個很容易讓人心動的女子。
傅朝宣走的時候,下意識地回頭看了江小樓一眼。江小樓望著他,誠懇道:“大夫,可不可以替我帶一本佛經。”
帶佛經,在這種時候?他怔住,足足半刻都說不出話來,隨後猛然醒悟過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江小樓看著他的背影,淡淡一笑。
十日的賭注,已經是第二日。
蜘蛛在新網上爬來爬去,翹首以盼。
第三日,傅朝宣果然來了,因為胥卒發現江小樓的高燒未退,便又請他來重新開藥方。他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佛經。
他將佛經遞給江小樓,道:“你這樣的人,也信佛嗎?”
不,當然不信,如果天上真的有佛,為什麼不懲惡揚善,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好人受冤,江小樓心頭冷笑,面上卻微笑道:“我小的時候身體不好,父親曾經送我去庵堂修養過一年,在那裡我跟著師傅們吃齋唸佛,已經習慣了身邊帶一本佛經。”
傅朝宣盯著江小樓,像是在忖度她的話是否可信。
江小樓當然沒有說謊,她的確在庵堂生活過一年,還曾經親手抄寫過佛經,供奉在佛祖面前,但從出事之後,她便再也不會碰這種沒用的東西了。佛祖太忙,沒辦法庇佑每個人,她必須靠自己。
傅朝宣靜靜望著她,心中不由自主的想到,一個信奉佛祖的人,始終壞不到哪裡去。
在重新診脈、開了藥方之後,傅朝宣發現江小樓已經翻開了佛經。那纖細的手指認真地摩挲著佛經上的每一個字,帶著深深的眷戀。大多數時候她在默誦著佛經,的確是背誦出來的,因為她幾乎沒有低頭看過,也許她只是試圖從佛經上尋找一種平靜,而非是真的需要。就像是他手腕上套著的這一串佛珠,只是一種象徵,信仰的象徵。
開好了方子,他又看了一會兒,並不打擾她,無聲無息地走出去了。
十日的賭注,三天過去。
蜘蛛捕捉了一隻飛蛾,卻因為意外而飛走了,仿若白忙一場。
第五十章佛陀殺人
江小樓得到這一本佛經之後,便一直默默誦讀,連睡覺的時候都放在枕邊。胥卒一再嘲笑她,因為她的身體狀況沒有因為信佛而好轉,相反,她病得更嚴重了。高燒不退,甚至開始劇烈的咳嗽。這種咳嗽破壞了她的喉嚨,連說話的時候嗓音都十分沙啞。送來的食物她都不能碰,只能喝一點清水和少量的稀粥,嚴鳳雅怕她真的死去,又邀請傅朝宣來監獄看診。可是這一次,他以事情太多而拒絕了。
直到傍晚,江小樓也沒有得到預先應該來看望她的傅大夫。
胥卒冷嘲道:“看,你的花容月貌這回也不管用了,傅大夫看到你都想吐!”
江小樓只是平靜地躺在床上,唇角微微翹起。傅朝宣不來,若非真的有事,就是在故意躲避。他害怕她,畏懼她,擔心靠近她會改變原先的看法。或者說,她的計劃已經成功一半了。
第四天就這樣過去,距離死亡之約,只剩下六天。如果六天後她無法成功,就一定會命喪此地。
蜘蛛的網被一隻大飛蟲撞破,有了一個很大的洞,它緊鑼密鼓地爬來爬去,忙著修補舊網。
第五天,她終於看到傅朝宣走了進來,然而這位年輕的大夫面色蒼白,眼睛裡似乎有點迷茫。他照著往常一樣替她搭脈,然後彷彿不經意地道:“聽說你姓江,江承天是你什麼人?”
“那是我過世的父親。”江小樓聲音溫和地說,“你知道他麼?”
她的聲音柔和,卻十分沙啞,叫他心頭一跳,不自覺地低下了頭:“是的,我知道他,他這一生做了很多好事,修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