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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茲德廖夫一起見鬼去吧!“一大早他就醒了。首先做的就是穿上便袍和皮靴穿過院子到馬廄去吩咐謝利凡馬上套車。 回來的路上在院子裡看到了諾茲德廖夫,他也穿著便袍,叼著菸袋。諾茲德廖夫向他友好地打了招呼,問他夜裡睡得怎樣。”馬馬虎虎,“奇奇科夫很冷淡地答道。”可是我呢,老兄,“諾茲德廖夫說,”一夜睡得糟透了,說起來都難受。 昨天弄得渾身難受,好象一個騎兵連在嘴裡過了一夜似的。 你說奇怪不:我夢見捱了鞭子,真的!你猜是誰打的?
難以想象:竟是波採盧耶夫上尉和庫夫申尼科夫。“
“對呀,”奇奇科夫心想,“如果真有人揍你一頓才好哩。”
“真的!痛極了!我醒了一看,媽的,真有什麼東西在咬我,——可能是鬼跳蚤。 好,你先去穿衣服吧,我馬上來找你。 管家這個笨蛋,我得去罵他兩句。”
奇奇科夫回到屋裡穿衣服,洗臉。 等他洗漱完畢,走近餐桌的時候,餐桌上已擺上了茶具和一瓶羅姆酒。 餐廳裡昨天午飯和晚飯留下的殘跡還清楚可見,好象地板刷子根本沒有擦過這裡。 地板上面包屑到處都是,檯布上甚至可以看到菸灰。 主人自己也沒拖延,馬上跟了進來,便袍裡面什麼也沒穿,裸露著胸膛,上面長著鬍子一般的胸毛。 他手裡拿著長管菸袋,嘴裡喝著茶。 有的寫生畫家非常不愛畫那些頭髮光亮而彎曲的紳士(因為他們象理髮館招牌上的人物)
,也不愛畫頭髮修剪得短短的紳士,因此,對他來說諾茲德廖夫這副模樣就再合適不過了。“喂,你有什麼想法?”諾茲德廖夫沉默了一會兒說。“不想玩玩弄死農奴的嗎?”
“我已經對你說過了,老兄,我想。 買,我是可以買的。”
“賣,我不願意,這樣做不夠朋友。 我並不想從任何東西上都剝一層皮。 玩牌可就是另一碼事兒了。 唉?玩一把也行吧!”
“不玩,我已經說過了。”
“那麼交換——幹不幹?”
“不幹。”
“那我們就下一盤棋吧;你贏了——就全歸你。我手頭有許多需要刪去的死農奴哩。 喂,波爾菲裡,拿棋來。”
“白費事,我不下。”
“這跟玩牌不一樣。 這不能靠什麼運氣,也玩不了鬼:全憑本事。 我甚至要預先告訴你,我根本不會下,你還得讓我幾步呢。”
奇奇科夫心說:“跟他下棋好了!我棋下得還不錯,下棋他也不容易耍賴。”
“好,一盤定勝負。”奇奇科夫說。“死農奴對一百盧布。”
“為什麼呢?對五十盧布也就夠了。”
“不,五十盧布算個什麼賭注?
最好還是一百盧布,我再給你添一匹中等貨色的狗或者鑲在懷錶鏈上的金圖章。“
“那好吧!”奇奇科夫說。“你退幾步?”奇茲德廖夫說。“這為什麼呢?當仁不讓。”
“起碼要讓我兩步。”
“不行,我下得也不好。”
“我們可知道你下得怎麼個不好法!”諾茲德廖夫下了一著棋,說。“我好久沒摸棋子了!”奇奇科夫也走了一個棋子,說。“我們可知道你下得是怎麼個不好法!”諾茲德廖夫又走了一步棋子,說。“我好久沒摸棋子了!”奇奇科夫也走了一步棋子,說。“我們可知道你下得是怎麼個不好法!”諾茲德廖夫邊說邊走了一步棋,並且用衣袖把另一個棋子也帶了一步。“我很久沒摸!……哎,哎,老兄!這是怎麼回事兒?把它退回去!”奇奇科夫說。“把什麼退回去?”
“那個棋子唄,”奇奇科夫說著,並且在自己的鼻子底下看到另一個棋子馬上就要變成皇后了。從哪兒來的這個棋子,那只有上帝知道了。 “不行,”奇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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