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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亦搖了搖頭。她隨她母親，從一開始就沒疼過，所以她特別不能理解那些來月事時疼的要死要活的女人，覺得她們矯情。

伏玉珠就按了按太陽穴：&ldo;來月事時可以適當減輕一些日常操練。那些疼的厲害的，可以請假，讓醫女給開點藥調一調。&rdo;

男女身體差異不可避免，既然招收了女兵，針對女人的特殊情況做一些體貼的讓步，也是正常的。

程子亦卻詫異的抬起了頭，為難道：&ldo;這樣的話……那些男兵們又要心中覺著不平衡了。&rdo;

伏玉珠正在按自己額頭的手一頓：&ldo;嗯?&rdo;

&ldo;你之所以來找我，是因為聽到了什麼閒話?&rdo;伏玉珠冷了神色。

&ldo;是……&rdo;程子亦抿了抿唇，道，&ldo;下官偶然聽到一些男兵說話，說女兵們打仗水平遠不如他們，憑什麼跟他們吃一樣的飯，拿一樣的餉銀。&rdo;

伏玉珠似笑非笑：&ldo;遠不如他們?你好歹也是個將軍，下回再碰見誰這樣說話，只管邀他單挑，他若不敢，那就是還不如個娘兒們。打贏你了，到也是個人物，就帶到我面前來見見，若是打不贏你還不服氣，收拾包袱讓他滾蛋。情形惡劣的，直接軍法處置。&rdo;

程子亦身手瀟灑利落，伏玉珠都只能勉強跟她打個平手。若非如此，伏玉珠也不會看中她讓她掌管女兵操練一事。

&ldo;還有，&rdo;伏玉珠續道，&ldo;若是有些女兵不下功夫操練的，態度不端的，也只管讓她走。汴軍不養閒人。&rdo;

程子亦神色一凜，再不復來時的猶豫為難：&ldo;是!&rdo;

伏玉珠擺了擺手，程子亦就精神奕奕的告退，出去了。

豫州。

柴婉柔坐在梳妝檯前，一個婢女正站在她的身側，說著聽來的訊息。

&ldo;據說那劉家小姐十分貌美，且聰慧非常，三歲識字，五歲便能成詩，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今年年初剛過了及笄禮，求親的人早就踏破了她家門檻。&rdo;

柴婉柔愣愣的盯著面前的鏡子出神，婢女連忙補充道：&ldo;不過一定是不能跟夫人您比的，況且大人與您這麼些日子的情分了，怎麼會輕易被她勾了魂兒去。&rdo;

柴婉柔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ldo;少拿這話哄我。&rdo;

她有自知之明，她的相貌頂多算是中上，而且她不過一個鄉紳之女，哪裡能跟堂堂太守的嫡女比較?況且那是十分貌美，且富有才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女子啊。

更不用說什麼多日的情分，有多久?

幾個月罷了。

周濟連相伴十幾年的髮妻都說舍就舍，何況她一個區區妾室。

不過呀，她不痛快，有人會比她更不痛快。

周濟可是要稱王的人，她的身份是不夠格做王后的，但那個女人就夠麼?周濟的髮妻，不過是一個鄉野出身的村婦罷了，比她還上不得檯面。

這不，夠格做王后的女人就來了?

十五歲的年紀，大家閨秀，且有才女之名，不得把那個村婦氣死啊。

想著想著，柴婉柔就笑了，未描口脂而顯得蒼白的唇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

婢女站在一側看著，情不自禁的就渾身一抖，後怕的縮了縮脖子。

第39章 無奈

攻下安州的捷報傳來的時候，伏玉珠收拾行李，正欲往豫州去。

周濟將在豫州的良河邊上設立壇場，祭天告祖，完成登基大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