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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視，從他眼裡看不出一絲開玩笑的痕跡，反而看到一種熟悉的情愫，姚武誠和盛永恆也曾那樣看著她，這意外的發現令她有種想逃避的衝動。

法蘭克像是看出她的心思，預先下了警告：“沒換下衣服之前，你不能離開這裡！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傷害自己！”

“我沒有，我只是不小心掉進游泳池的。”林如夢急急反駁道，法蘭克卻對她的解釋不以為然：“如果是不小心，為什麼你連求救的意識都沒有？為什麼你連求生的動作都做得那麼無力？”

她沉默了，那一刻，她確實想過藉由這個機會輕生。

“不要企圖從我眼前離開！”他抓住她雙臂，執著地對上她的雙眸。

“我沒有要逃走！”她心虛地後退，沒有勇氣直視他熾熱的綠眸。

“我沒說你要逃走，我只是說‘跑’！”法蘭克玩味地看著她羞紅了臉的模樣，一邊從貨架上迅速摘取一套適合她穿的運動服，連貼身衣物也幫她選好了。

“你……”林如夢瞪著他塞給她的衣服，內衣放在最上面，令她尷尬得抬不起頭，想問他如何知道她內衣尺寸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在她尷尬遲疑的半分鐘裡，法蘭克早已為自己挑了合適的衣服，拉著發愣的她一起走進更衣室。

“快點換！”法蘭克催促道，一面當著她的面脫下自己的上衣，“等我換完，如果你還沒換好，我會親手幫你換哦！”

“你怎麼可以……”一見到他那完美的胸肌和腹肌，林如夢迅速轉過身，在這密閉而狹窄的更衣室裡，這個男人竟當著她的面換衣服，更過分的是，他還要求她也當著他的面換！雖然第一次見面時不小心看了一眼他的腹肌，但現在他不止會讓她看到他的腹肌，他還要在她面前換褲子……

想到這一點，林如夢整個臉都暴紅了，抱著衣服想從法蘭克身邊鑽出去，卻被他抓住。

“我……我要去隔壁那間更衣室換！”她緊張地不敢直視他，甚至不敢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胸膛上，只是低著頭看地板。

儘管看出她的尷尬，法蘭克還是狠下心說道：“就在這兒換！萬一你體力不支暈倒了怎麼辦？”

他必須堅持這個決定，他再也不隱藏自己的情感，他再也不顧慮盛永恆的存在，他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他的心意，要讓她遠離不必要的傷害，哪怕只是小小的感冒！

“你！”林如夢滿眼的委屈，在接觸到法蘭克攝人的目光之後，不禁有些心悸——他是男人，如果他像盛永恆一樣，對她……

她後退到更衣室最裡面，身體因恐懼和寒冷而顫抖。

法蘭克煩燥地轉過身，背對著她說道：“你快把溼衣服換下來吧！我發誓不看你，除非你暈倒了。”

“我不會暈倒！”林如夢馬上紅著臉反駁，謹慎地盯著他的後腦勺，“你真的不會偷看？”

“偷看有什麼意思？我幫你換衛生巾的那一次，已經光明正大地看過了！”

林如夢再次羞紅了臉，不再說什麼，迅速換衣服，等她換上法蘭克給她挑選的那套運動服轉身時，法蘭克已經換好了衣服，仍然守信地背對她。

“謝謝你，法蘭克。”她看著他的背部，鼓足了勇氣才說出這句話，她是發自內心地感謝他，卻又擔心被他誤解。

“換好了？”法蘭克回頭，看到她穿上運動服後更顯得精神有活力，內心不禁暗歎平時看慣她穿裙子，沒想到穿運動服也同樣動人，一時忘了先前的尷尬，他又換上迷人的微笑，“我的法式感謝禮，你知道的。”

“法蘭克！”她再一次退到牆角，驚恐地注視著他不似玩笑的表情。

“噓——小聲點，售貨員會誤以為我們兩個在這裡面做什麼的！”法蘭克勾起嘴角，邪邪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