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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煙霞說完,有些不滿地道:“事情就是這樣,我剛想殺她,你就出來了。”
易海潮點點頭,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侍女,衝她搖了搖手,道:“你過來。”
那侍女不認識易海潮,見易海潮從晚煙霞的房間裡走出,更是覺得驚奇。此刻見易海潮喚她,思索再三,還是掙扎起身,走了過去。
她若是想活下去,易海潮便是唯一的希望了,雖說易海潮未必會替她向晚煙霞求情,但多少有這種可能。既如此,她照著易海潮的話去做,說不定能活。
反正就算情況再糟,也比現在要好了。
侍女不敢站起身,只是跪著,跪走至晚煙霞面前。
晚煙霞蹙眉,道:“跪得遠些,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濃,省得晦氣,沒病都被你腥出病來。”
晚煙霞倒不是真的覺得血腥味刺鼻,畢竟她身為造化九重天的高手,在還不是宗主的時候,沒少在江湖中歷練,見的死人也有不少,怎麼可能會在意。她之所以這般說,還是關心易海潮。
易海潮此刻重傷,要是被這血腥味衝到了,說不準傷勢還會加重。
侍女惶恐地應了一聲,便想往後退幾步。
易海潮出聲道:“算了,你別退了。離太遠了,反而聽不清我在說什麼。”
侍女看向晚煙霞,見她雖面有不滿,但也沒反駁,於是應了,但也不敢跪得太近,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晚煙霞看著易海潮,道:“你不會是要替她求情吧?”
易海潮笑道:“怎麼可能。我只是覺得,煙霞你的懲罰太輕了些。”
晚煙霞一怔,道:“這還輕?我可沒打算讓她繼續活著。怎麼,莫不是你覺得直接殺了,太過便宜了她,想用那勞什子來氏八法?”
一聽到“來氏八法”這四個字,侍女渾身微微發顫,很是恐懼。
若晚煙霞痛快地殺了她,她雖然害怕,但也不至於這般恐懼。但晚煙霞若是要用來氏八將她折磨至死,那她情願現在就自殺。
侍女看向易海潮的目光中多了幾分怨毒。
果真是人不可貌相,這人看上去一副君子模樣,沒想到居然這般惡毒。
易海潮聞言大笑,道:“煙霞,這你便落了下乘了。來俊臣的酷刑,也只是作用於肉體,只痛在一時,過了便忘了。但我的這法子,可是能讓她生不如死,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晚煙霞奇道:“來氏八法都還只是下乘?那你倒是說說,你的法子是什麼?”
易海潮指了指侍女,道:“要想徹底殺死一個人,就要從精神上徹底殺了她。依我看,煙霞,你倒不如把她送去宗外,隨便塞給她幾兩銀子,讓她一個人去謀生。我想,她待在你身邊,必是作威作福慣了,今日才會這般放肆。要是離了你,那她不過只是一個開脈武者,江湖上誰都可以踩上一腳,先前被她瞧不起的人,反而會過來替我們教訓她。這種自雲端跌至地上的痛楚、精神上的折磨遠在來氏八法之上,如此,才算得是上乘。”
晚煙霞聽出了易海潮這是在變著法子給侍女求情,也許是因為見到易海潮之後,氣消了大半,亦或許是給易海潮面子,沒再堅持要殺侍女了。
晚煙霞冷哼一聲,道:“自己去庫房支十兩銀子,然後滾蛋,別讓本座再看見你。”
侍女不曾料到事情會有如此轉機,當下磕了幾個響頭,感激地道:“多謝宗主,宗主寬宏大量,奴婢永世難忘。”
雖說出了落雨宗之後,日子確實會難過不少,但好在是活下去了。且有了十兩銀子,她也能嫁給一個好人家,不用再給人當侍女了。
見侍女走遠,易海潮調侃了晚煙霞一句:“看來,煙霞你素日還是挺威風的呀。”
晚煙霞沒好氣地看著易海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