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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八荒九秘”記載,元乳是上古頑石,渡劫失敗後的遺留。靈氣以性命方式凝結,形成了極為純粹的元力。敖厲看中的,不是那充沛的元力,而是元乳中殘餘的性命精華。這種於天劫下殘留的性命,擁有重塑本體的神奇。
凡塵藥物,是否能夠中和元乳的藥性,沾汙其中的元力,留下純粹的性命精華,敖厲在嘗試著……
“嘩啦”一聲,敖厲將瓷罐中已然混濁的元乳,倒入了桌邊的木桶,心下微微一嘆,“依舊不對……”
在這一年中,敖厲做了不下數千次藥性調配,但終究沒有找到那種完美的平衡,珍貴的元乳,更是被揮霍無數。
敖厲將瓷罐洗淨,神色間沒有絲毫不妥,如同剛剛倒掉的只是一罐清水。他隨手拎起桌邊的碩大瓷瓶,將如同奶液的元乳,再次注入瓷罐。
隨後,敖厲將失敗的藥物搭配,小心翼翼的記錄在紙張上。複雜的藥物用量,讓敖厲不敢去挑戰自己的記憶。
晨光,透過木板間的縫隙,刺入了木屋。在不知不覺中,日月進行了一次交替。
敖厲臉上毫無倦意,他將手中的筆放下,緩緩收斂起心神,聆聽著自己的心跳,感受著血液的流動,敖厲開始了又一次嘗試。
一種種藥性各異的藥粉,在珍貴的元乳中溶解,乳白不斷幻化出各種豐富的色彩。一個個在液麵破裂的彩色氣泡,讓晨光下的瓷罐,平添了無限神奇。
隨著,一粒黑色藥粉添入,原本有著幾分粘稠感的液體,在瞬間混濁。呈現出了一種,自枯黃中透著死灰的色澤,如同元乳在瞬間枯萎。
“第九千七百三十次!”平靜一年的敖厲,眼神中逸過了一絲憤怒,手指一錯,細長的銅勺“呼”的一下,旋於桌面上空,發出“嗖嗖……”之聲。
緊接著一聲悶響,有些扭曲、亮紅的銅勺,斜斜刺入了桌面的木盒。一縷青煙夾雜著一點焦金色,自隔斷中濺起,焦金色竟然掉了入矮矮的瓷罐。
眼中怒火大盛的敖厲,突然盯著瓷罐愣住,混濁而枯黃的液體,在瞬間清澈。
希望,讓敖厲不得不閉上雙目,平靜自己起伏的心緒。
過了小半個時辰,他才小心翼翼的將一顆種子扔入了瓷罐,看著乾枯的種子在瓷罐中發芽、生長,他嘴角溢位了一絲苦笑,抬手捻起一撮被銅勺灼焦的金色粉末,喃喃道,“金蘭花粉。”
……
正午的荒原和子夜一樣危險,子夜,那刺骨的冰冷,至少凍結了死亡的痛苦。而在正午,那一粒粒滾燙的沙礫和灼熱的空氣,讓死亡中多了一種殘酷。
綠洲邊緣,一望無際的流沙地在高溫下扭曲著,即便是在綠洲邊緣,即便這裡有著樹蔭與水源,相信長年生活在荒原的人,也沒人願意面對正午的陽光,只是,也有例外。
“刷……刷……”王七手中的鐵釺,依舊刺著腳下的細紗。黑色勁衣早已溼透,一縷縷汗水,在他臉上劃出了幾道明顯的泥溝。實在不知,他站在這裡已有多久,而躺在樹蔭下的敖厲,則有一句沒一句的騷擾著王七,還時不時,將頭伸入盛有冰水的木桶,發出“咕嚕……咕嚕……”的動靜。
“你好像還沒殺過人。”
王七似乎早已適應了這種騷擾,他手中的鐵釺未停,“我還沒資格殺人。”
每每王七,酷到令敖厲無法忍受時,他都會將話題進行到底。一邊把玩著身邊的沙漏,敖厲一邊道,“資格?我說,小七,這個資格是由誰決定?”
如果敖厲知道,王七將騷擾,當成了修煉的一部分,不知他會作何感想,“刷……刷……”化為虛影的鐵釺,如電閃般刺出兩次後,再次恢復了一定的頻率,王七也在同時回答,“由劍決定。”
“少爺……你找我!”熊五的聲音,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