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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霸在老者死亡的瞬間,既已沉入定中,沉重的內傷讓他不得不先行療傷。與此同時,從土丘上傳下數聲怒喝,熊五和陰老二從一側土丘上,飛馳而下。敖厲心下一鬆,“看來殺對了。”
藥膏的功效顯著,敖厲掌心的紅腫已消,他不再去注意陰老二和熊五,再次從“附骨”中取出一種黑黑的藥膏,塗抹在幾乎失去知覺的右臂上。即便老者與聶霸比拼著真力,即便藉助鐵釺之利,即便敖厲擁有搏殺下品武者的力量,但上一品武者,那強橫的護體真力,依舊將敖厲的右手震斷。
土丘外的廝殺,結束的很快,看上去老者帶來的人並不多。渾身浴血的熊五和陰老二,早已臉色陰沉的站在聶霸身邊,靜靜的等待著。
夜幕降臨,聶霸終於睜開了雙眼,他的目光在第一時刻凝聚在敖厲身上。片刻後,聶霸將腰間的葫蘆扯下,猛然灌了幾口如血的烈酒,將葫蘆扔給了敖厲。
似乎被聶霸的豪情感染,敖厲仰首將葫蘆中的烈酒灌下。一道道如同火流的酒液,似乎在瞬間將敖厲的血液沸騰,胃裡也開始翻轉,喉頭不停的上下蠕動。
熊五一見敖厲的狀態,心中一顫,全然忘記了在魁首前的禮數,猛然上前一步,用大手將敖厲的嘴堵上,口中透著股子焦急,“少爺,六少爺,這東西珍貴的一塌糊塗,您可不能吐啊。”
在熊五近乎暴力的幫助下,敖厲終於緩過勁來,他將熊五的大手拉來,猛然撥出了口如同蘊含著烈火的濁氣,“好,好酒!”
聶霸盯著搖搖晃晃的敖厲,緩緩開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義子了。”
“義子?”敖厲腦子在打著轉,一時間,竟找不到義子是啥含義。
被烈酒摧殘的敖厲,並不知道,這幫荒原中的土匪,雖然長年生活在殺戮中,但他們對恩怨分的極清。敖厲救了聶霸一命,也許在聶霸眼中,敖厲是敖家的少爺,他沒有東西去還,只得將敖厲收為義子。
義子,是聶霸心中,唯一還未釋放過的珍貴。
在數年幾近殘酷的磨練下,敖厲早已擁有了不可思議的意志,“義子、義子……,義子?!”敖厲朦朧的雙眼猛然一瞪,“義子?”
“這個,魁首,您也知道,我百脈俱廢,沒法修煉任何內功。”敖厲的思緒有些混亂,只是胡亂找著藉口。
聶霸雙目一瞪,閃身間,將敖厲從地面提起,雙目直視敖厲雙眼,“你給我聽清楚,我收的是義子,不是殺手。”
敖厲心中微微一顫,朦朧的眼神中有了些許波動,他必須承認,聶霸的話讓他感動了。
聶霸重重按了按敖厲的肩頭,讓敖厲站直,隨手摸了摸,敖厲下頜已經有些微微發硬的胡茬,沉聲道,“小子,你已經是個男人了。做為男人,就挺直你的脊樑。”
敖厲心機雖然深沉,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缺乏這些土匪縱橫天下的豪情。
“義父。”敖厲徒然矮下一截,既然醉了,他就不想在去思考,他需要任由自己衝動一次。
將眼前的敖厲拉起,聶霸眼中透著幾分激動,他在荒原混跡一生,終於有了自己的兒子?一老一少的對話和行為,徹底呆滯了旁邊的熊五和陰老二。連剛剛走近草棚廢墟的王七,眼中都透出了幾分驚訝。
聶霸看上去對那一張張呆滯的面孔,非常不滿意,目光烙印在他們身上。
陰老二率先反應過來,徒然向敖厲跪倒,“參見大少爺,恭喜魁首。”
別看熊五的塊頭大,反應卻也不慢,在陰老二單膝著地的同時,他也吆喝著跪倒,還不時討好的向敖厲傻笑。
王七眼中的驚訝,很快被冷漠覆蓋,他只是身體微微一躬,“見過大少爺。”
“大少爺?”敖厲看著四周有些晃動的土丘,心中感到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