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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鳳起不悅,她就是因為身為郡主,所以才能如此。也正因為她是郡主,所以名聲要不要也沒什麼所謂。她感覺張司棠有些給臉不要臉,所以半笑半怒,神情像那水波一樣,很不穩定。
張司棠卻不知收斂,反而走上前,一手就捏住了薛承義的下巴,仗著身量比薛承義高,居高臨下的道:“小小年紀就長的一副狐媚樣子,跟那“二何”一般,妖言惑主……”
張鳳起一聽這話扯上了“二何”,臉上立刻就不是顏色了,一腳踢到一個小廝腿上,斥道:“瞎了你的狗眼,沒見世子醉酒胡言了麼,還不扶下去歇了!”
小廝也聽出這話裡不對頭,驚駭著就掩住了張司棠的嘴,也不管他拳打腳踢,幾個人硬扶著走了。
張鳳起眼見那禍星走了,這才轉身,看見薛承義面頰的手指印,不由抬手摸了摸。她微微眯起眼睛,月光下的薛承義朦上了一層柔光,十分柔和,連手感都很柔軟。
薛承義臉色晦暗:“郡主,世子似乎不喜歡我。”
張鳳起若有所思的舔了舔乾燥泛白的嘴唇,隨即言簡意賅的說道:“不,他不喜歡的是我。”
甚至也不是她,而是宮中主位上坐著的人,以及那人身邊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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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與妹
蕭崇伯對於文延樂的深夜造訪,並不顯得吃驚,但看到他一身下人的衣服,還是不免皺眉。
文延樂露齒一笑,道:“表哥,這麼晚還沒就寢啊。”
蘭陵蕭氏是世家大族,蕭崇伯這支更是姐妹眾多,有個把姐妹嫁入文家並不稀奇。但文延樂的親孃說到底也是他親姐姐,這個表弟也素來和他親近。人心總歸是肉長的,他雖然不悅,還是少不了關心一句:“延樂,這又是惹了什麼禍,竟連家都不敢回了?”
“說來話長。”文延樂依舊是笑,道:“對了,前些日子我娘還說呢,表哥也是雙十的人了,也該娶妻生子了。若是表哥看上哪位姑娘,只管和我娘招呼一聲,魏王妃保媒還是有幾分臉面的。”
蕭崇伯臉色微沉,並不順著他的話頭說下去,忽然道:“哪敢奢望魏王妃保媒,這次魏王可真下了狠手,若不是在冀州營得了援手,只怕我可沒法子活著去到房州了。”
話鋒一轉,他冷哼一聲道:“你這好表弟可想著要為我這表哥收屍了?”
文延樂見他眼神不善,卻無懼意,反而義憤的大拍桌子,罵道:“我爹真是老糊塗了!聽信大哥讒言,所謂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亂攪合個什麼勁,指不定哪個漁夫得利呢。這下好,差點沒把表哥的命搭進去。”
說罷,他又嘻嘻笑了,拉著蕭崇伯左看右看,道:“幸好表哥沒事,不然我於心何安。”
蕭崇伯並不同他爭辯,冷眼看著,只覺得這兩年下來,越發看不明白這個表弟了。
文延樂見他神色不明,以為他仍心存顧慮,於是冷笑一聲,道:“表哥放心,我爹是個老糊塗,人說什麼他信什麼。索性他也老了,耽誤不了多久的事。至於我這愛瞎出餿主意的大哥,這會子也沒了,權當是幫表哥報一箭之仇。”
蕭崇伯臉色一變,道:“魏王世子沒了,這是何意?”今朝朝堂上還那人還生龍活虎的上奏女帝說自古無傳位異姓異宗的道理……也是陳詞濫調了,生怕人不知道只有他魏王府才和女帝是同姓同宗。
文延樂似笑非笑:“也是自作孽不可活,想來是之前行刺之事被捅到了陛下那裡,湯臣便奉旨來給個教訓。不想,大哥受不住那幾棍子,竟然說沒就沒了。”
蕭崇伯是個聰明人,將文延樂這支離破碎的話聯絡起來,頓時就明白了幾分。他臉色顯得有些陰暗:“按說只是教訓,湯臣雖然兇狠,但素來聽命行事,不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