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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呢。”

“總之……我不好。”湯琰坦白地說。

“怎麼個不好法。”

“吃不下，睡不好，做什麼都集中不了注意力。吃到好吃的會想起你，聽到有趣的事會想跟你分享。就連走在大街上，看到一個背影像你的人，也會忍不住追上去看個究竟。”

停頓了幾秒，湯琰繼續道：“你再不回來我就打算去找你了。”

程章明聽得蹙眉：“怎麼找。”

“找私家偵探調查你，找你的同事、同學、朋友，一個個問過去總會有收穫。”

還敢說。

“你這是侵犯隱私。”

湯琰看他一眼：“什麼隱私？我們登過記的，你不見了我當然要想辦法確認你的安危。”

還有比這更名正言順的事嗎。

“退一萬步講，哪天我失蹤了你不找我？”

“不用我找，你爸就會把臨江翻過來。”程章明輕易提到那個名字，倒是湯琰一怔，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才不再緊張：“你倒是省事。”

合上相簿，程章明找到藥仰頭吞下。

胃仍然不舒服。

索性不睡了，點開電影軟體。

湯琰揶揄：“怎麼不打遊戲？”

“怕有的人一秒睡著，還要勞駕我搬運。”

“……”

誰讓他連玩遊戲都挑最無趣的那種型別。

“早知道不如去我那裡，我那兒有投影儀。”

知道他住的是高檔公寓了。程章明掃他一眼，說了七個字：“羊毛出在羊身上。”

“……什麼意思。”

“湯主播語文那麼好還會不知道？”

“我哪知道。你這人說話喜歡繞彎子，猜錯了又要生悶氣。”

生悶氣。

這說的是他？

程章明不禁頭痛：“安靜。”

跟他比起來湯琰的確更能言善道，畢竟就是幹這行的，性格又那麼要強，沒理也能辯上三分。

隨便點開一部公路電影，情節還算緊湊，畫面也很不錯。湯琰不說話了，看得聚精會神。

輪到有些人不適應。

背景音效中，程章明看向湯琰，只見湯琰漆黑的眼眸注視著電視螢幕，白皙的面板微微泛紅，興許是熱的，鼻尖還有些出汗了。

“開空調嗎。”

嘴裡嗯了一個音節。

湯琰心不在焉，頭都懶得轉。

程章明起身拿來遙控器。

坐回去以後，他把湯琰的身體摟過來，讓對方靠著自己。湯琰抬眸掃了他一眼，也沒說什麼，懶洋洋地依偎著他，絲毫不反抗。

程章明索性把燈也關了。

剩下大螢幕隨畫面忽明忽暗。

某人的眼睛還望著電視，半分注意力也不留給自己。程章明扳過他的臉接吻，他還有些不高興的樣子，臉往電視那邊偏去。

“你——”程章明雙目灼灼地盯著他。

再把他的臉扳過來，兩側面板不經意間掐紅了，眸色更是動人。

“看著我。”程章明惱火極了。

湯琰閉上眼微微地笑。

身體枕在程章明大腿上，頭仰著，很自得的神情。

他是故意的。

程章明終於頓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