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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薇哎呦一聲:「我的大小姐,您也給人一條活路呀,這些個舞娘全是到了歲數退下來的妓,興許過兩年我也得下去跳了。再者,若不讓這些個長相磕磣的多在你們眼前晃晃,怎麼顯得今晚的頭牌最為亮眼呢。」
左葉葉嘁了一聲,把茶盞放下,有點急不可耐道:「這人怎麼還不出來?」
她正說著,樓下的錢媽媽跑到了舞臺子上,揮退了那幾個舞娘,瞧著時辰也差不多了,整個春風樓裡都圍滿了人,該來的不該來的全來了,錢媽媽這嘴,一晚上都沒合上過。
「多謝大夥百忙之中來我們春風樓捧場,今日這新頭牌呀——名融離,正所謂融融白玉輝,離離思又濃1,美得緊美得緊,是有史以來,我們春風樓最亮眼的頭牌,今日前來的諸位,錢媽媽我保你們不虧,能大飽眼福!」
錢媽媽笑的開懷,底下的人紛紛叫好,還有許多人已經等不及了,催促著趕緊帶人上來。
錢媽媽不再賣關子,側頭讓一旁的小丫頭拉來了一座輕紗屏風,眾人全探頭看去,只能透過屏風隱隱約約看到後面有個人影,再多的也探看不出來了,來賓們互相對視,不知道等了一晚上了,現在還遮著是鬧哪一齣。
「今晚的規則與以往不同。」錢媽媽笑道:「先拍價,再看人。」
這一句話,底下的人全驚了,立即不幹,眼看就要掀桌子,從來還沒有過這樣的事,這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連左葉葉都搖頭說道:「嘖,我看你們春風樓是想砸招牌。」
醉薇也沒想到還有這一手,一雙眼睛都瞪大了。
這時錢媽媽面上笑意不減,又補充說道:「我們春風樓於洛州城幾十年的生意,想必大夥兒都清楚,我可不是什麼蠻橫不講理之人,絕不會店大欺客。今晚起拍價一百兩,加價亦不能少於百兩。至於這人到底值不值得諸位下如此血本,我只能對大家說一句——」
「此人只應天上有。」
話落,原本想鬧事的人,皆靜了下來,畢竟春風樓名聲在外,也不敢公然耍顧客玩,遂來賓們紛紛思索這買賣到底值不值,若是連閱美人無數的錢媽媽都如此說了,這人得長成什麼樣?說的更是讓人想要一睹真容。
二樓靠在圍欄上的醉薇和左葉葉,也是隻能隱約看到那屏風後有道身影,莫說容貌,真是擋的連根頭髮絲都看不見。
醉薇手中的瓜子都驚掉了,她墊著腳也著急了起來:「起拍便一百兩?紅鸞初夜起拍也才五十兩,這人到底長成什麼樣?」
左葉葉沒說話,臉上卻是滿目的不信,還此人只應天上有?這是瞧不起誰沒見過幾個仙人似的,她就坐等看著這老鴇翻車,而後賓客們大鬧春風樓了。
這時堂內已經有人忍不住開始加價,一旦有人開了頭,這勢氣便一發不可收拾。
錢媽媽站在臺子上,眼看著底下喊價的人,很快便一路飆升到了一千兩,她眼睛都笑彎了,嘴角險些咧到耳根。
價格喊到三千兩時,場面逐漸冷靜了下來,許多人已經放棄加價,畢竟只是買一個頭牌的初夜,三千兩已是天價,再揮霍也不能傾家蕩產啊,何況這裡多半的人是起鬨看熱鬧來的。
而錢媽媽在聽到三千兩時,心頭都激動的要跳出來,這可是比當初紅鸞一千兩的價格整整高出三倍啊,天降橫財!
「三千兩,還有人加價嗎?」錢媽媽捏著手絹,緊張的問道。
二樓醉薇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左葉葉,小聲催促道:「拍啊。」
左葉葉白了她一眼:「你當我是傻子嗎?」
醉薇轉頭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再不拍美人可就是別人的了,按照這個架勢看,定是比你後院那幾個都漂亮貌美,你若是錯過了,到時別後悔我沒提醒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