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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至晌午,泛著粼粼波光的海面上出現一個黑點,凝神細看,那是一蓬小船。
小船並非駛向女子所在的慌礁,只是從旁行過,船體纖小,很難想象這船如何能橫越萬里海疆來到此處。
小船之上赫然站著一個腰胯酒葫蘆的藍衫醜漢,臉色蠟黃,雙眼平淡如水,無波亦無瀾,彷彿任何事情都激不起他的興趣,他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神溫柔的望著大海、藍天、浮雲、游魚,卻是給人一種他又不在那裡的古怪感覺。
一把長達四尺九寸的長劍斜斜*在離他不遠的地方,這寶劍曾是他的命根,現在卻像是破銅爛鐵對他沒有分毫意義,甚至比不上它腰間的酒葫蘆,帶著它更多的只是一種習慣。
女子看清船上所在之人,臉上露出一個絕對能使天下男兒神為之傾,魂為之迷的微笑,但是她臉上那抹令人如浴春風的笑容瞬間便凝住了,轉瞬即化為揮之不去的凜冽寒意,仿若冰冷刺骨的溟河之水。
能使一個美麗的女人在男人面前發生如此大的轉變,原因只可能是因為另外的女人,比她更年輕,更美麗,更動人的女人。
在醜漢身邊坐著一個身材高挑,笑意盈盈的美人兒,清麗絕倫、杏臉桃腮、淺淡春山、嬌柔腰柳、肌如瑞雪、光瑩嬌媚。
此女容貌傾國傾城,雙眸燦若辰星,玉貌珠輝,容光絕世,端是舉世無雙的大美女,尤使人印象深刻是她一身粗布白衣,但卻有一種華服無法比擬健康潔美的感覺。但令人費解的是,這樣一個終天地之靈秀的女子為何會與一容貌醜陋粗鄙的漢子同處一舟。
這景象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一幕著名的電影《美女與野獸》,但是那野獸似乎並沒有強迫美女,反而那美女幾乎是挨著他的身體坐著,不時把纖手伸入海中,輕撫藍波,五隻宛如春蔥的玉指,不住撩起碧藍的海水,姿態柔美之極。
女子所攜那那柄古樸高雅的長劍與醜漢的鏽劍輕*在一起,正好配作一對。
身旁坐著一位絕色佳人,若是張霈可能早就不顧一切的撲過去了,至少也要出言挑逗,但藍衫大漢卻不為所動,雙眼仍是靜靜的看著茫茫大海,彷彿大海才是世間最美麗溫柔的女子,而他的人似與已和這無限天地融為一體。
礁石上的女子見到小船上的兩人,輕輕垂下臻首,眼中光華變幻莫定,時而殺機迸射,時而沉冷如冰,時而淡然若水……
終於,她溫潤的櫻唇微分,一聲如仙籟的嘆息響起,有傷仇、有惋惜、有無奈……
輕嘆隨風而散,轉瞬不知已被送到幾千裡之外,白衣女子從懷中取出一方紗巾覆在面上,遮住丰儀秀美的容貌,微抬臻首,兩道凌厲異常的神光從雙目開闔的縫隙中閃電般疾射而出,隱約間神光滑過虛空向小船擊去。
對方立時生出感應,高大漢子微微一愣,彷彿從香甜的睡夢中甦醒過來,他抬起頭,泛著病態般蠟黃顏色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目光朝凌亂的慌礁望去,兩人眼神一接觸,空氣中竟然隱約響起鏗鏘之聲。
嘴角綻開一個淺淺的笑容,坐在船上淡雅嬌豔的美女盈盈起身,晶瑩剔透,深邃莫測的美眸緩緩向礁石上的女子望去。
這氣質特異的美女,纖美修長,腰肢挺直,風姿優雅至無懈可擊的地步,一身潔白的素服麻衣,只是隨隨便便站著,衣袂飄飛,姿態之美實是難以言喻,自具一種超凡脫俗的仙氣和遺世獨立的驕姿,一種不佔染半分塵俗的至潔至美。
三個人,三道目光彷彿交融在一起,無聲的傳遞著什麼。
高大漢子微一錯愕,接著嘴角露出一個無驚無喜的笑容,意態慵懶的收回目光,三人倚角之勢立時變成兩大美女在互相瞪美目,但是受益最多的卻是這貌不驚的黃臉醜漢,他的精氣神在一種神秘的牽引力之下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