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欲擒故縱(第1/2 頁)
你們在白水河銅礦做業務(注:賊們偷東西,叫做業務),做了多少年?在其它地方還幹過嗎?”五哥快速地記錄著。
“我們做這活兒快二十年了,在其它地方沒幹過,就做白水河銅礦的業務,我只是被人僱傭下力氣做活路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良民啊!”
五哥大吃一驚!
偷了二十年的銅,這是多大一筆數目啊!難道就沒被人發現過?
這絕對不可能!
他心裡興奮得咚咚亂跳,這是隻屬於高明的獵手才能體會的興奮,是經過長期守候,終於發現獵物出現的興奮。儘管他竭力掩飾這種興奮,不讓它表露出來,但捉筆寫字的手,仍不斷哆嗦,寫的字歪歪扭扭的。
“我知道你們有內應,快說是誰,是不是那天打我悶棍的那個人?”
兵娃點點頭,說:“白水河銅礦的那個老礦長人很正派,就是膽小怕事,太軟弱。他知道他礦上有人在打銅錠的主意,但是這個人有後臺,他沒敢動人家,也就是長期睜隻眼閉隻眼,只要賬上不出現大的缺失,也就向上面報損耗了,畢竟國家的礦,誰又真正在意損耗大點小點呢!”
“大膽!”五哥怒斥道,“國家的礦你們就敢隨便亂偷?前次差點被抓,打了我悶棍跑了,這才過幾天啊,你們又來了,真是猖狂到極點!”
“是本該歇歇手,等風過了再說”,兵娃陪笑著說,“偏偏這雙手爪子躁癢,愛打牌,運氣又黴,輸了個精光,又想打點起發,到礦上偷銅賣了換倆錢用,恰恰被兩個聯防,就那天救你哪個,抓個正著。哦對了!那個內應,確實是那天打悶棍的人,他叫劉壯,是白水河銅礦的護礦隊隊長。”兵娃決定老實交代了,倒也爽快,竹筒倒豆子,五哥還沒有問到的,也交代了。
五哥站起來,緊鎖眉頭,來回踱步。一會停下來,他又問道:“你們將偷來的銅,賣給了誰?”
“這個我真不曉得啊,天地良心,這都是平娃在管,我腦子笨,又算不來賬,人家怎麼會讓我管這些細活。”
“你難道從沒跟去一次,你口口聲聲的人家,到底指誰?你不說實話小心大刑伺候!”
兵娃惶恐地搖著手,噗通一下跪下了,交代道:“我們每週去一次礦上,一般在週末休息時間,一次大約一百多兩百公斤不等,緊著我倆背的揹簍裝。然後坐小火車,回到鎮上。運出山的貨,都上到平娃的小麵包車上了,上頭有規矩,我是馱牛,只能運到哪兒,平娃給我結錢,次次清賬,他龜兒還剋扣了我不少腳力錢呢。
突破口開啟,五哥立即提審平娃,但這小子嘴硬得很,即便知道兵娃招了,他也吐了口帶血的唾沫,還有打碎的牙齒,眼露兇光盯著五哥,就是說沒偷。
上老虎凳、十指插牙籤、輪番提審疲勞戰,暈了無數次,平娃就是不招。甚至後來兵娃聽說平娃沒招,嚇壞了,雙眼無神地望著虛空,他望見的虛空一定透露出死亡的氣息。尿當場從褲子裡流了出來,就如大禍臨頭一般。他睡在水泥地上當場翻供,不要命的喊刑訊逼供,刑訊逼供。
“砰!”五哥一腳踢開礦上劉壯的住處,緊握手槍衝了進去,發現屋內陳設秩序井然,就是沒人。
他派重兵,都帶了槍,在劉壯屋裡埋伏了一個多月,卻連劉壯毛都沒見一根,劉壯就若空氣一般,神秘消失了。
這麼快的速度去抓人,以五哥的經驗,幾乎是十拿九穩,但現在劉壯卻跑了,到底誰走漏了風聲呢?五哥感到很困惑。
柳尋歡因為護礦有功,加之身手了得,五哥很賞識他,也和他投緣,於是希望他能成為自己親自帶出來的徒弟,也就是自己的人了。
他試著和上頭領導說,提柳尋歡當聯防隊長。
聯防隊長一職,雖然沒有正式編制,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