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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答話,從來沒有想今日這般痛恨皇宮的浩大,眼前的這段距離彷彿沒有盡頭。“你是擔心著自己身體,也像皇后一樣在作著身後的打算吧!”對於軒轅玉珏的舉動從心底湧出一股酸楚。
猛然咳出濃腥的黑血,軒轅玉珏覺得胸前的淤塞之氣淡化了許多。看著小心從穴位中拔出金針的影衛,竟然還有心情與其調侃:“看來朕的太醫院根本就不必設立,只要留下你影衛一人足矣!”
警覺地將染有毒血的金針層層包裹,埋入院中的深土,這才回到屋內看著愈發衰弱的軒轅玉珏皺眉說道:“微臣只能將毒性暫時止住,拖延毒發之時間,期望可以尋得解藥。否則一旦毒發,皇上……”下面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了。
軒轅玉珏輕擺右手,這些已不是他關心的事情,“影衛,你老實地告訴朕,這毒你還能控制多久?”轉身直視影衛,“朕還有多少時日!”
久久地沉默,影衛無奈地低頭:“臣無能,最多還能保皇上三月性命,但若想像現在這般行動自如,最多隻有一月左右!”
“也就是說,朕的身體,最多隻能隱瞞一個月了,”軒轅漁珏淡淡地說:“看來,許多事請都得抓緊了!”輕輕撩起袖擺,看著左手臂上那觸目驚心的紫黑血點,暗暗地嘆息問道:“靜王還是整日沉於酒醉之下嗎?”
“微臣近日專心於解毒,不曾去過靜王府!”影衛慚愧地說道。
“明日即去!”軒轅玉珏沉聲說道,而後又有些悵然:“不能讓靜王也倒下,真希望他可以放過他自己!如今天屺決少不了他呀!”
話語間看著西沉的落日,微泛苦笑。想他軒轅玉珏從未將生死之事看得過重,卻著實料想不到自己的命數竟是如此之短,不過三十出頭卻已如落日般即將散盡光華,湮沒於地下!
離開駱馬山莊的時候,也是日落之時吧!慕容婉欣心碎的一眼,至今想來,心底都會隱隱作痛。自己真的想放縱一回的,想起當日未說出的話,軒轅玉珏無力地閉眼,看來老天都不讓他得到心愛的女子啊!罷了,罷了!時至今日,恐怕斯人已嫁為人婦,做上了駱馬山莊的莊主夫人了!如果恨,就恨他一輩子吧,起碼,這樣還能記得他!
微風撫過,軒轅玉珏整個人都有些蕭索,但時間不允許他再恣意地消沉下去。想起那些未了的事,他轉身回到房中,重又執起書案上的奏章。
就在軒轅玉珏暗自感懷的同時,我與喜榮已經來到御承宮外,與送來晚膳的宮女不期而遇。在喜榮的安排下,由我替換了其中的一名宮女,端著御膳隨她們一起進入了御承宮。
小心地將盤中的膳食擺放於餐桌之上。而後的我便悄然立於牆邊。默默地注視著裡間的一切。此時,我與軒轅玉珏之間只有一道屏風阻隔著,燈臺已上,燭光將他的身影投射在屏風之上,顯得孤寂與飄離。深宮之中的我會覺得分外的寂寞,但放眼整個皇朝,惟有如今正伏案疾書的人才是最最孤獨與寂寞的。我可以逃,他卻不可以,因為他是皇上!即使身重巨毒,首先要顧及的也不是他的身體,而是真個朝綱!送膳的宮女來了又去了,盤碟的碰撞聲也不曾引開軒轅玉珏的注意,依舊專注於政事之上。
我,看得用心;軒轅玉珏,寫得有些吃力。今日似乎分外的心神不寧,黃昏時不自覺地想起月前的離別,如今更是產生了錯覺,彷彿慕容婉欣就在他的身旁。搖搖頭,軒轅玉珏擱筆輕笑;“難道真是朕命不久矣?竟似那垂垂老者般開始回顧往生了?……”
“什麼人?!”影衛的暴喝打斷了軒轅玉珏的喃喃自語。
頸項間的利劍不曾令我驚慌。軒轅玉珏的感嘆已經全然奪去了我的心神。即使到剛才的一刻,我仍然抱著最後的幻想,而軒轅玉珏的自嘲卻叫我不得不正視他已中毒的事實。有些想哭,我的抽噎最終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