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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子息,既然他是你的好友,恐怕你比任何人都想知道他為什麼殺你吧?那此人就交由你審問,別令寡人失望!”
靳長恭抬眼掃去,那掌控一切的氣勢,令豐子息呼吸一緊。
“臣定不辱使命!”
看著豐子息慎重其事地將人帶走後,莫巫白撐著下巴,端麗冠絕的臉上若有所思:“今天事有蹊蹺,按理來說背後指使者非姚明志莫屬,他想殺了我們栽贓給毓秀宮,料想你定不會與太上皇為難,這樣他就能夠輕易脫身了,可是青姑是怎麼回事,她為什麼要幫他?”
靳長恭聞言,鄙夷地斜了她一眼:“用點腦子,說點別人想不到的。”
莫巫白騰地一下站起,氣紅了粉頰,怒目道:“好心被雷劈,我回去了,你自個兒煩著吧!”
她走得沉重,步履緩慢,在門檻處確實沒有人留她,便一步一腳印地恨聲咬牙走了。
靳長恭斂眉坐回書案,卻驀地靈光一閃,她盯著空氣沉思,之前她一直以她的角度來衡量,若是追溯至以前永樂帝,恐怕寧願捨棄那兩人的性命,也決計不會前去毓秀宮鬧事,這麼說來,那人的目的並非她,而是真心想要豐子息死?!
花公公含春的眉眼微漾,替靳長恭慢斟了杯熱茶,見她發呆沒碰,初春仍有些寒意,便只好放在她手心煨著。
“陛下莫憂,青姑年少便花容盡毀,生平寡言孤傲,以咱家看她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若非有人比她命更重要,她是不會輕易背叛陛下的,平日裡她時常留守在內苑,那裡除了太監便是陛下的男寵,會不會是有人利用她情竇初開,施了一出美男計?”
花公公分析得卻有幾分道理,靳長恭本身亦是這般想的,她道:“你帶人去青姑住處查查,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花公公唇畔淺勾,微燻的丹鳳眸氤氳煙媚地凝視了一眼靳長恭,便領命下去。
契見此,渾身惡寒,踱至靳長恭椅靠,悄聲道:“你說那花公公眼神兒是不是很怪,最近瞧你的神情怎麼越發地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呢?”
靳長恭橫了他一眼:“你是不是閒得慌,去幫寡人多盯著毓秀宮那些狗腿子去,一有風吹草動立即回來彙報!”
契吊兒郞當地抱手撫著下巴道:“呵,果然維護得緊,厚此薄彼——”
話末畢,一道勁將他整個人扯進懷裡,靳長恭邪笑一聲:“既然你吃醋了,那寡人就來讓我們的關係更‘深厚’一些了吧。”
契聞言,頓時一張古銅色的臉變得黑炭色。常丘雲峰,無一不險?常丘一帶的百姓,都奉信此山乃神仙入凡之地。此峰常年雲霧相幻化莫測,意象萬千,若非懂這詭迷之道,踏入非一生困入其內不可。
此刻山峰之巔,一處空氣環流,瞬息萬變,若曙日初照,浮光躍金,照耀得雪白豔麗不可方物。
原來,這異象中正盤膝坐著五名男子,其中四名白鬚鶴髮的老者圍坐於外正傳功護法一名墨髮仙顏的白衣男子。
以他們五人為中心,翻滾的雲海,耀目的霞光將一切皆披上了斑斕的錦衣,璀璨奪目。
良久。
“恭喜主子,實力更精一層。”四名老者如出一轍撤手跪地,臉上皆是一派欣然與激動。
中央的白衣男子緩緩睜目起身,衣和發都飄飄逸逸,那一刻立於雲海翻滾之中的他起遺世獨立,羽化登仙之感。
“玄鳳一族可曾有訊息?”揹負雙手,他看著四人,那雙精煁的雙瞳卻威嚴得讓人不敢直視,神情高貴如九天之上俯視眾人的神校��
老者一顫,趕緊道:“傳來訊息,曾有人在子母河下游一帶發現過玄鳳族的印記出現過。還有,這是莫姑娘方才飛鷹傳來的信件,請主子過目。”
男子似乎一愣,取過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