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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訊息、像通訊、像簡報、像新聞特寫、像紀實文學……甚至有時還像大家常見的軟性廣告,即那種以文字為宣傳方式的廣告。真的半點都不呆板,倒靈活得像少林小子練的拳腳功夫:可進可退、可硬可軟、可攻可守、可使假招也可動真格。
我們在外呆的時間極不明確,多則10幾天,少則三五天。我們每次盯準了目標出去,都要力求有所斬獲,因此在保障不會空手而歸的情況下,我們的自由空間卻不能保障了。我們說不準今天出差百色,何時才能回到南寧;也說不準昨天是在河池,而今天或者明天會在哪裡。
這並不代表我們的忙碌,只不過沒有明確的目標和方向。換而言之,我們沒法知道下站將要去拜訪誰,或者何時可以把誰誰給拿下。我們的雜誌是月刊,如果目標明確,按理說應該是挺輕鬆的。可事情並非你我想象的那樣。這是樁有著諸多不確定因素的惱人的苦差事。
我在外呆的時間長了,魏敏開始有些怨言,她越來越不適應獨守空房的生活。我出門在外的日子,時常收到她關於寂寞的抱怨,關於害怕的抱怨,關於生活枯燥無味的抱怨。當然還有關於其他抱怨的。而我每次返回南寧,要麼帶來幾位文學愛好者,要麼就帶來幾位我們拜訪過的人。我們在家裡嗑瓜子、嚼花生、吃牛肉串、喝酒猜碼、高談闊論……直把整間屋子搞得烏煙瘴氣的。
魏敏是個極愛乾淨的人,過去我就曾經跟她開玩笑說她有潔癖。其實我也是挺講究衛生的,天地良心,我敢發誓!我也希望看到家裡空氣清新,半塵不染,連半根毛髮都找不出,想找個活的小玩意做藥除非藉助於顯微鏡。可我沒辦法啊,總不能人家要來而我出言拒絕吧?人家既然來了,我身為主人總不能不招待吧?我們男同胞拿什麼招待人家?那還不是菸酒肉花生米!
不過最近兩個月,我做得確實有點過分了。越來越多的狐朋狗友踏進我們的家,大夥吃啊喝啊,猜拳打碼,好不熱鬧。大夥玩得是開心了,可害慘了我家魏敏。她裹著圍裙在廚房裡忙活,整餐菜飯做下來,連鼻尖上都是汗水。等她做好的菜送上餐桌,地下已經壘起大堆的空酒瓶;最後一道菜端上來,桌上已然是整片杯盞狼藉了。而她呢?端著小碗米飯貓咪般縮在我身邊,想伸筷卻找不到地方下手,就只好以湯泡飯,獨自默默地吃。這時候的我們,已經醉到準備響碼的程度了,大夥摩拳擦掌,隨即製造不良噪音。
沒辦法啊!誰叫我的凝聚力是越來越大了呢?而我口袋裡的票子,又是越來越雄厚了呢?
男人有錢就變壞,也真是有點道理。口袋裡多了幾個錢,就把我家魏敏當丫頭使喚了,每次看見她團團轉的那忙乎樣,我就心有不忍,可我除了給她打下手幫幫忙之外,其他辦法半點都沒有。我是不是很壞?然而我的“壞”就這些了。其他的比如尋花問柳那種事,我是絕對不會去幹的。
每次客人全走了之後,我在協助魏敏收拾殘局時總是特別的難過。我邊鞍前馬後邊言語*,希望博得她笑笑,或者生氣打我幾拳也行;如果高興她撒手不管也可以,坐沙發上當老佛爺供我侍候我也樂意。因為如果那樣,我的難過就會減輕些,我的心口也少疼點。可她並非那樣,她拼命地工作:洗碗、拖地、擦桌子、倒垃圾……把該做的做了,把不該做的也做了,把家裡打理得井井有條,讓整間屋子恢復溫馨的原貌,或者看上去更加順眼。
每次大功告成之後,我在朦朧的意識狀態中,總喜歡緊握她的雙手,俏皮地說:謝謝啊!謝謝夫人,你再次辛苦了!我代表黨和人民感謝你!為表示我的感恩戴德之心,現已備好涼水半桶,毛巾整條,香皂半塊,海飛絲洗頭水半包,有請夫人沐浴更衣。夫人請!夫人隨我來。
魏敏此刻對我,總是既好氣又好笑的。她先斜著眼睛看我,然後又擺正眼睛看我。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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