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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們是來做買賣的,老闆,這又是兵,又是馬的,幹什麼呀?”王鈺一邊喝著茶,一邊問道。此時茶攤上沒什麼生意,那老闆索性坐下,與王鈺他們擺起龍門陣來。
“您不知道,眼下大金國攻得緊,朝廷把幽雲十六州的兵馬都調到東北去了,唉,這兵荒馬亂的,苦的還不是咱老百姓?”他說的朝廷,應該是遼人。畢竟在遼人統治下過了一百年,什麼認祖歸宗,大中華認同感,怕是早就沒有了。
“你是漢人吧?你說的哪個朝廷啊?”朱嚴昭突然不滿的問道。王鈺知道這位老師是個老憤青,別一語不合跟人吵起來,暴露了行蹤。
不等那老闆答話,他已經掏出一錠銀子扔在桌上,帶著眾人離開了茶攤子。一行人東轉西轉,最後來到一處偏僻的所在,竟然迷了道路。他們有所不知,自遼人得了幽雲十六州,經營百年來,城內的格局早已有了很多變化,為了防著大宋來攻,這城的佈局修得十分詭異,外地人到這裡亂竄,非迷路不可。
這一處地方倒也真怪,半天也沒見幾個人影。好不容易碰上一個人,王鈺趕緊過去,拱手問道:“大哥,借問一下,到驛管怎麼走?”
那人四十上下,面黃肌瘦,像是個病漢子,大熱的天兒,一雙手卻籠在袖子裡。見王鈺問話,他有氣無力的說道:“從這裡出去,轉左手邊,直走三條街,然後右轉,再走兩行街,然後左轉,左轉,再左轉就到了。”
王鈺聽得眼冒金星,就聽到什麼轉啊轉的,正要再問,忽然聽到背後韓毅一聲厲喝道:“大人小心!”說時遲,那時快,韓毅話音未落,那病漢子的手突然抽了出來,手裡一柄匕首,衝王鈺心窩子就奔過來了,根本沒有時間閃躲。可王鈺是什麼人?雖然沒學過什麼武功,可那是從小打架打到大的小流氓,反應力自非常人可比。
韓毅喊聲一起,他不但沒退,反正撲了過去。那一刀正捅在他肩胛之上,而那病漢子的一隻手卻被他牢牢抓住,掙脫不得。
一陣疾風撲面而來,卻是韓毅的刀到了,那漢子見狀,一個鷂子翻身退了出去。就在地上一滾之時,幾點寒星呼嘯而來。王鈺早就瞧在眼裡,仰面向後倒去。那東西貼著鼻尖險險飛過。
韓毅並幾名軍士趁著這個空當圍了上去,那漢子似乎並不想逃走,一邊與官軍遊鬥,一邊尋找機會再下手。
“朱先生!”王鈺突然聽到紅秀一聲驚呼,扭頭一看,大驚失色!朱夫子咽喉之處插著一柄飛刀,鮮血如泉湧一般。
“老師!”王鈺撲了上去,扶著朱夫子,卻發現他雙眼已經無神,手護著脖子,胸前一大片衣襟,已經被血浸透了。
“王,王鈺,我的包,包袱……”朱夫子說完這句話,已經再不動彈,雙眼大大的睜著,死不瞑目。王鈺眼看著老死斷氣,心如刀絞,到大宋來之後,這位老師對自己雖然嚴厲,可卻從來沒有因為自己妓院出身而看不起自己。現在他無辜斃命,怎不叫人怒髮衝冠!
王鈺伸出手抹過老師的眼睛,牙關緊咬,從肩胛之下奮力拔出匕首,猛地站了起來。
街心處,韓毅與幾名軍士已經佔了上風,那漢子身上中了幾處刀傷,已然漸漸不支。王鈺不動聲響的走了過去,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孫子!看這兒!”一聲怒吼,眾人只見一個人影衝進陣中。那病漢子與全神貫注與韓毅等人搏鬥,卻沒料到王鈺有這一手。待他看清王鈺的臉時,匕首已經捅進他的胸口。王鈺神色猙獰,手裡的匕首死命的捅著。那病漢子抓著王鈺的雙肩,瞪大了眼睛。
“大人!”韓毅見王鈺狀若瘋狂,上前制止。他此時,卻已經連捅了七八刀,那病漢子死死盯著王鈺,終於身子一軟,滑了下去。
“大人,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您趕緊把外衣脫了,咱們得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