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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現在叫他看,豈不是給他添亂?我們不妨再訪到人選,等他的事業穩定了,大家一起出來坐坐。”老太太說著嘆了口氣,卻是充滿滿足的,“我一直說少鸞這孩子樣樣都好,就是一直長不大,現在,可總算是懂事了。”
二爺湊趣道:“男人會長進,多半是有女人在背後激勵,我看少鸞沒準已經有了人了。”
二太太先啐了他一口,“那我怎麼沒瞧見你長進?你還沒有尋著自己的心上人嗎?”
大家都笑了起來,二爺也笑道:“看來,要表清白,我只有給少鸞打工去了!”
二太太問玉棠的事怎樣,老太太道:“快啦。”再沒有比操持後輩的婚事更令老年人高興的事了,老太太已經興興頭頭地替玉棠辦下許多東西,又想著“少鸞未來的媳婦”,每樣多備了一份。
大太太道:“老太太多少年沒出去逛街了,今年一年都快抵得上往年十年。”高興歸高興,眼看已近秋涼,老人家在外面受了點風,當晚就咳嗽起來,第二天大夫便上門了,說了好生靜養。
那一陣子天氣都不好,連連地下著雨,雨絲裡夾著寒氣,傅公館裡又有人病倒了。這次卻是少鸞。年輕人向來是不把天氣放在心上的,風裡來雨裡去,有時連傘也懶得打。往常是沒事,近些日子操勞過度,身體卻已經吃不消了。他倒下得比老太太晚,燒卻比老太太厲害。叫了西醫來打針,又留下西藥。原說不過是場小小感冒,誰知幾日都沒好,生意上的事正是最後關頭,少鸞帶病又出去了幾次,病得越發重了。
老太太急得直罵西醫不管用,命人請了中醫來,抓了大把的藥,就在屋子裡熬。又命老同看著不讓少鸞出去,“賠多少錢都不妨,你要把身子搭進去才是要了我的老命!”老太太道。
少鸞便被關了起來,有緊急事都是用電話同底下人聯絡。然而到底有事是下面的人擺不平的,急得他直冒火星子。二爺二太太少容少清輪翻來看他,玉棠原先打定主意是“就當不認識這個人”,然而到底卻不過親戚情分,跟著二太太一起去看了他一次。進門先聞得一陣苦澀藥香,少鸞正半靠在枕上喝藥。皺著眉屏著氣“咕咚咕咚”往下嚥,看到二太太進來,只點了點頭,及至看到二太太身後的玉棠,一口藥險些噴出來。
此時丫環又來喊少爺接電話,他便去廳裡了。玉棠站在門邊差點忘了給他讓路,太意外了,彷彿才幾天不見,竟然就瘦成這個樣子,一雙眼睛伶仃地往上吊了起來,面頰上泛著不健康的紅暈,下巴變得尖削,哪裡像那個風流蘊藉、談笑間風度翩翩的傅二少?
“唉,少鸞也真夠辛苦的。”二太太也替他嘆息,“你二叔要是有他一半,我就要燒高香了。”
片刻少鸞回來,二太太問他覺得怎麼樣,他道:“沒怎麼樣!就是老太太跟我作對!再這麼關著我,我要就白忙活了!”二太太道:“你要在老太太面前吃得下飯,胖回來,老太太自然放你出去。現在別說是老太太,就是我們看著也不放心。”
“我不過是一時吃得少點,就當減肥好了,嬸子還一向扣著吃呢,是不是?你們快去給我勸勸老太太,再這麼關著我,我要瘋了——”
他的氣息當真已經有點不對了,這麼站著,玉棠已經感覺到他的鼻息灼熱,伸出手去探他的額頭——這個舉動讓兩個人都呆了呆,目光在空中交匯,俱充滿了訝然和不自在——玉棠飛快地收回手,但他的額頭的溫度已經留在了掌心。
二太太也探了探,驚呼:“怎麼這麼燙?”
“剛喝了滾燙的藥。”少鸞道。
“那也不該燙成這樣,這樣下去還了得,還是吃西藥吧,不,乾脆叫醫生來打針吧。”
“你讓我出去,把該辦的事都辦了,心裡不躁了,自然就退燒了。”
這話也不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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