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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下腰像是在哄人一般地開口問:“祺祺……餓不餓?”
沒等我開口,他就走到床邊的矮案拿起話筒,我瞥了他一眼,又站了起來,任三爺猛地回頭將我用力按倒在床上。
我頭暈地抬了抬眼。
“你起來……”我推了推他。
他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我難以自制地翻了翻白眼,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湊近他,艱難地衝他說——
“我……要上廁所。”
第十六回(下)
重生之沉雲奪日 第十六回(下)
我從診房走出來的時候,沒瞧見任三爺,只有同來的徐清宏迎了上來,跟著來的還有兩名保鏢。
“小少爺,檢查得怎麼樣?”徐清宏看了看那診房門牌,“這個德國醫生是眼科的權威,我爺爺說多一個人就多一分專業,這樣才不會疏漏什麼。”
我笑了一聲,搖了搖頭:“我哪有這麼嬌貴。”
徐清宏又要接著說什麼,我抬眸環顧四周,一小層樓盡是面容冷峻的保鏢,這陣仗跟什麼似的誇張,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小少爺,您笑什麼啊?”徐清宏常年讓徐長生帶在身邊,二十一了還有股濃厚的大男孩氣,熱情活力之中還保有珍貴的坦率。他順著我的目光轉了轉,正色說:“小少爺,這可關乎到三爺還有您的安危,當然是不能馬虎的了。”
他見四下無他人,突然神秘兮兮地湊了過來,小聲說“您不知道,現在外頭簡直是亂七八糟的,前兩天半夜張哥還帶著一幫人來見三爺,我看準是又要——”
“清宏。”後頭傳來徐長生的一聲喝斥。徐清宏立即從我身邊跳開,和我保持兩步的距離,畢恭畢敬地站著。
我回頭去看,就瞧見除了徐長生之外,任三爺和那剛才替我做檢查的德國醫生一塊兒站著。那德國醫生比手劃腳說了許多,任三爺頭專心致志地聽著,眉頭微蹙,神色凝重。待談話告一段落的時候,任三爺對眼前的醫生伸手——那德國醫生似是有些受寵若驚一樣地雙手握住任三爺的手掌,很是鄭重地握了握。
坐進車內,我靠邊坐著。原是一言不發,任三爺伸過手來,輕輕握了握我的手心。我的後背靠在椅子上,微揚著頭,側過臉望著車窗外。一直到他伸手撫了撫我的眼角,那指尖透著的冰涼讓我不適地皺了皺眉,不著痕跡地側了側頭。
晚上,我滴了滴眼藥水,又將徐長生交代的止痛片拿在手裡,回過頭的時候,就瞧見任三爺放下手中的檔案,一雙眼直直盯著我,欲言又止。
我吃了藥,扯了扯嘴角,轉頭鑽進了被子裡。
沒一會兒,我感覺到另一側微微傾斜的時候,我回過頭去。任三爺怕寒,就連睡覺都會穿著襪子,一身柔軟的綢緞帶著詭異的豔色,很是扎眼。我默默地睜大眼,幾乎是有些訝異了,他見我醒著,側身去把矮案上的夜燈開啟,用遙控將房內的照明燈合上。
我轉過身,縮了縮,說:“我想看點書。”
前些天任三爺讓人在房間裡多置了幾個書櫃,擺滿了各式各類領域的相關書籍。
“我想看些……跟做菜有關的,食譜之類的。”
他“嗯”了一聲,我不等他接話,吸了吸鼻子,接著道:“我……有東西,還留在我住的地方,我明天去拿回來。”
“你讓清宏跟著我就可以了,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多派點人看著我。我……不會跑的。”
他不說話了。
隔天我起身的時候,沒瞧見任三爺,倒是一睜眼就瞧見徐清宏。他見我醒來快步走了過來,“小少爺。”
我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徐清宏的目光跟著我轉了轉,驀然“哦”了一聲,說:“小少爺您找三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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