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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油條和豆腐腦在前邊走,一隻手拉鄭軍來到橋下,他們在橋下看見四個人,一個人手中拿著饅頭唱歌,一個人在那裡低著頭吃饅頭,還有一人睡覺。另有一位老人坐在稻草上發愁。
青楓見狀先說:“大爺,您老是來送飯的?”老人用詢問的目光看著他倆,反問:“你們是幹啥來的?”青楓說:“我們也是給他們拿來一點吃的,是油條與豆腐腦。”老人說:“你們認識誰呀?”青楓仔細看看這三人,說:“現在還說不清。”老人說:“這是明擺著的,你怎麼還說不清呢。”青楓說:“我們是來找人的,我們的鄭敬文出來的時間比較長,現在可能有很大的變化,在還沒有進行交談之前,一般的情況下我們是不能肯定是與不是的。”老人關心的問:“你們找的也是精神有毛病的人嗎?”鄭軍說:“我們找我弟弟鄭敬文,他在出差辦事的時候得了精神病,沒有治好他就離家出走了,我們聽說這裡有一位精神病人,所以我們就到這裡找一找,看看是不是鄭敬文。”老人說:“這裡沒有你要找到人,這三人都是在煤礦爆炸中,死裡逃生的人。絕對沒有鄭敬文。”鄭軍問:“老人家,這三人你認識嗎?”老人說:“我認識,站著的那個是張彪,是我的兒子,他是採煤隊的班長,煤礦瓦斯爆炸,他正在裡邊,他命大沒有死,現在他瘋了,不回家,整天陪著他兩的個兄弟。”老人家手指吃饅頭的那個人說:“他叫李虎,和我的兒子是一個班的,瓦斯爆炸時他的傷比較重,出院後,老婆抱著孩子走了,不管他了,受傷後他怕火,自己不能燒火做飯,他的病越來越重,離開家到處流浪。他的最大的毛病的好哭,尤其是見到火就哭,哭起來沒完沒了,傷心落淚,有時候還大喊大叫。躺著的那個人是劉二,也是和我兒子一個班,他的病更重,現在他是不哭、不鬧、不說、不笑,不愛活動,吃的也少了。他是外地人,也不知道他還有什麼人,家裡沒人接,單位沒人管。我看他過不了這個冬天。”
老人家一口氣將三人的情況介紹完了,覺得鄭軍聽的非常認真,人情,不時鄒眉頭,深表同情,和惋惜,有時是憤怒而疚心。那個年輕的女人,把食品送三個病人,有時暗暗的抹眼淚。老人想,這是兩個甚麼樣的人,他們為什麼對無親無故的病人這樣同情,這樣關心。這兩個人是做什麼的?他們又找的是什麼人?難道他們是上邊派來的調查的人,難道他們是新聞單位的記者嗎?
老人家看看弱不禁風的姑娘不像工作幹部,也不是記者,她身上揹著的醫藥包而不是照相機。這個男的雖然很精明,很動情,可是他的眼睛有毛病,這樣的兩個人不會是上邊派來的,看來他們是找自己的親人的。老人家問青楓:“姑娘你是醫生嗎?”青楓說:“老大爺,我不是醫生,鄭大哥是醫生。”老人問:“你麼說,你是來找人的拉,你找的是你的什麼人?他是什麼樣的人哪?”青楓說:“是的,我來找人的。”她拿出找鄭敬文的尋人啟事,請老人家看。然後說:“我找的就是這個人。”老人家接過尋人啟事,端詳一會,看看青楓問:“他是你的什麼人?小火長得不賴呀。是怎麼丟的啊?”青楓不好回答這一連串的問題,他看看鄭軍,等待鄭軍回答。鄭軍說:“他是我弟弟,在外出工作中受了刺激,得了精神病,離家出走了。”老人說:“可惜呀!可惜,多麼好的孩子呀,白瞎了,白瞎了啊。得了這種病是沒整,我們的那個精神病,花了多少錢,費了多大的勁都沒有治好。真是敗家的病。”
鄭軍說:“他們都是在煤礦事故中受傷的,治病的錢煤礦不管嗎?”老人家說:“出事那陣子,煤礦管,住院的錢沒有讓個人出。出院以後煤礦就沒有管。我們有家的好辦,那個沒家人就困難了。”
鄭軍問:“現在煤礦還生產不?”老人家說:“咋不生產呢,現在出的煤比過去任何時候都多。”既然是煤礦還在生產,他們為什麼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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