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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英傑從反光鏡裡看到了文光斗的舉動,也見後面沒有人追趕,出了南河鎮,就把車停在了公路一旁,文光鬥一下子跳下車來,彎下腰在路旁嘔吐起來。
臭味越來越大,程英傑在車也捂起了鼻子,他把空調開啟,朝文光鬥喊道,“上車,後面不知是什麼情況。”文光鬥一陣吐,感覺把五臟六腑都吐翻了,膽汗都吐出來了,他用手抹抹嘴巴,拉開車門跳上皮卡車,程英傑關上車窗,皮卡車又飛一般往前行駛。
關上車窗後,車裡的味明顯小了許多,程英傑摸出一盒煙,遞給文光鬥,順手又把打火機遞給他。文光鬥一看,卻是“紅塔山”,他頗有點意外。他抽出兩支,遞一支給程英傑,拿起打火機給他點上,自己也點了,深深地吸了一口。
煙霧瀰漫,煙味芳香,程英傑問道,“新來的大學生?”
文光鬥答道,“嗯,今年的公務員,您是程哥吧?”
程英傑道,“程英傑。你今天表現很好。”他的口氣有種領導的口吻,文光鬥想,這可能是跟著領導時間比較長,耳聞目染吧。
文光鬥忙說,“程哥,以後多關照。”
“我一個大老粗,司機,關照你什麼?”程英傑開玩笑說。
“關照我這個小戰友啊,剛才這就是戰鬥啊,我們就是戰友啊!”文光鬥機智地說。
“嗯,確實挺險,你身手不錯,練過?”程英傑看了一眼文光鬥。
“程哥一把拉下司機,那身手才叫好呢。在部隊肯定是把好手。”
車開得很快,程英傑不時從反光鏡裡看看,後面是否有人跟上來。兩人話說得很投機,經歷過剛才的戰鬥,兩人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覺。
車子駛離瀝青主路,開上了一段水泥路,文光鬥估計殯儀館快要到了。果然,前面出現了一個大煙囪,再往前開,一扇黑色的大鐵門出現在面前,裡面停了不少車,有的穿著白色孝服在痛哭流涕,也有的穿著便裝,象是來送行的親人或朋友。再往裡面是逶迤兩側的二層小樓,卻是雕樑畫棟,院子裡種植了不少松樹柏樹,乍一看,不太象是殯儀館。
程英傑拿出手機給張德亭打了個電話,電話裡傳來的聲音很安靜,沒有嘈雜的聲音,也沒有肆意的吼叫,文光鬥心裡一寬,事情可能正在解決,“小程,到了嗎?”張德亭的聲音聽著有些輕鬆,“到了,你們就先守在那,杜局長已經跟殯儀館打過招呼,沒有南河政府的人,誰也不能動。”
文光鬥看看手錶,吃了一驚,錶針上指示已是下午一點多,胃裡的東西都吐光了,此時才覺得有點餓。
程英傑掛了電話,對文光鬥說,“我去看一下,先把棺材放下再講。”他抬腿向二層小樓走去。
等來人把棺材抬走,放入冰庫,兩人才徹底鬆了一口氣,把心放到肚子裡,可是這時侯,胃卻不爭氣地叫起來。
程英傑估計也是餓了,但這個地方卻又不是吃飯的地方。兩人上了車,程英傑說,“再等等吧,估計一會就讓我們回去了,我們進城,我請客。”
文光鬥忙說,“那能讓程哥請客,我請。”
“一頓飯的事,爭什麼?”
正說著,程英傑的手機又響起來,“小鄭,有什麼事嗎?噢,好好,我在大門東,你進來就看見了。”
程英傑放下電話,抱歉地對文光鬥說,“兄弟,對不住了,我得先回去了,季書記下午要用車,小鄭一會兒會過來,唉,我也忘了讓他給你捎點吃的,這地方,不吃也罷,晚上哥哥給你接風。”
程英傑開著皮卡車走了。送走程英傑,上了開來的捷達車,面對著陌生的司機小鄭,文光鬥感覺很無奈,小鄭憤憤說道,“連個覺都不讓睡,跑到這個鬼地方待著,真是活見鬼了。”說完,自己也感覺有些不對,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