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勳十箭裡只認真射兩箭,其它的都是糊弄,他還不打算太引人注目。
“看來七兄的射術不錯啊,”是峻隨口恭維,然後突發奇想,“正打算過兩天跟幾位朋友一起去踏青,順便射獵呢,七兄可有意乎?”
是勳心說,秋冬才是打獵的好季節,這大春天的打什麼獵啊?想去踏青隨便,何必再加上打獵呢?可是這番話太複雜,手勢比不出來,他此刻手邊也沒有筆,並且就算有筆也懶得去寫。
所以他只好微微一笑,敷衍過去了。可是沒料到那是峻還當真了,隔幾天就來跟是勳說:“明日便要出城踏青射獵,已為七兄準備了一匹好馬,七兄且隨我來看。”
他把正讀書讀到腦仁兒疼的是勳生扯到了東院的馬廄:“哪,就是這一匹,性情溫馴。七兄你先熟悉一下馬性,明日可不要從馬背上跌下來呀,哈哈哈哈~~”
是勳不去看馬,而先斜眼瞟了瞟是峻,瞧這小子的表情倒是並沒什麼惡意,也不似嘲笑自己,也不似想瞧自己出醜,只是普通嘴賤罷了。再去看那匹馬,也就普普通通而已嘛。
這時代的馬匹普遍偏矮,還沒有是勳前一世在六環以外偶爾能見到的拉車的駑馬來得高。雖說西漢武帝曾經從西域引進大批高頭大馬,也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用以改良馬種,但好馬大多用於軍中,民間使用的質量就不可能太佳。
他走上前去,摸了摸馬項,按了按馬背,竭力裝出一副很懂行的樣子來。可是心裡卻不禁繞開了小九九——“明日可不要從馬背上跌下來呀”……這他喵的確實是個要命的大問題!
第十七章、初試金手
無論上一世還是這一世,是勳就壓根沒有正經學過騎馬。雖然倫家曾經說過:“是個人就會騎馬”,但那是指跨在馬背上隨便遛躂而已,並不是人人都能讓馬跑得起來,自己還能坐得穩當的。當初從氏家莊院出來,是勳第一次騎馬,那是一匹小兒馬,脖子挺直了還沒他自己高呢。後來跟太史慈在黃縣上岸,問一老頭兒借馬,那老頭給的哪兒是馬啊,分明是騾子嘛,而且他們進入黃縣城,一路上人民百姓是夾道歡迎太史慈啊,壓根兒就不可能跑得起來。
可明天不僅僅是騎著馬出門踏青,據說還得射獵,就他這垃圾騎術,不從馬背上掉下來摔個七葷八素的機率,估計直追在北京三環主路當間兒躺一整天不被車壓的機率。不行,得想個好法子才成。
等回到了自己屋中,他便叫來服侍自己的老奴,一邊比劃,一邊在片木牘上用毛筆畫了幅簡圖,讓老奴去找人儘快做出來。他畫的是一對馬蹬,以木削刻而成,上下兩部分榫合、黏牢,再接以皮索。象是家這種豪門,家裡都設有些簡單的工坊,日常器具很少外購,全是自家做的,比方說紡織、製衣、打造傢俱、夯土造磚,等等。當然啦,一般情況下做這些東西的也都不是專業工匠,而是家裡有一定手藝的奴僕。
因為那時候商品經濟極其不發達,當然不可能出門右拐就一家“seveneleven”,左拐就一棟“家樂福”,想要啥有啥。一般情況下,就算國都劇縣城裡,也只有三四家手工作坊,小玩意兒得靠十天半月一趟城門口的集市,大玩意兒都得臨時僱工來做。所以象是家這種豪門,乾脆就內部自給自足得了。
但是是家木工是有的,還不止一個,鐵匠就欠奉,終究不可能整天燒著個大爐子,太容易失火了。所以氏勳打不了鐵馬鐙,只好退而求其次,換成木頭的——理論上來說,頂多耐用性差點兒,不會徹底不能用吧?
老奴領命就出了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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