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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過的好嗎?”
傅君佩:“哥,別說這些,我過的挺好的,沈家也沒什麼需要我操心的,只管把滿棠帶大就行。你別操心我,我倒是想問你怎麼突然帶嫂子韞輝來上海了?是不是爹孃在天津出什麼事了?”
傅明璽重重地嘆了口氣,又道:“沒事,爹孃只是年紀大了身子骨弱,偶爾有些小毛病。前段時間他們還寫信給我報平安了。現在就是不能自由出入,其他起居伙食方面都沒被苛待,不過就是多用些錢上下打點。”
上輩子蘆薈的死是金朝的心魔,因此自金朝發跡後,他專門請了偵探調查蘆薈的死因。看過那麼多蒐集來的沈家相關的資料,他自然也是知道傅君佩孃家的一些事的。金朝仔細回憶才想起,傅君佩的父親傅微彰是“辮子軍”的頭領,在辛亥革命前官至江南提督。革命後傅微彰與其率領的軍隊仍宣誓效忠清室,不剪長辮,自稱辮子軍,直到今年夏天起兵擁護宣統帝復辟失敗。聽傅家兄妹倆的談話,傅家二老現在應該是被拘禁在了天津。
“那就好……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提前通知我,我還能早做安排,你們也就不用住飯店了,我讓下人收拾出一間屋子便是。”
傅明璽笑道:“就怕你張羅不是,我們住這兒就挺好的。上一次來這兒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當年蔡道臺給慈禧太后慶生,遍邀各國領事和富商在頂層大廳跳舞,好不風光。你當時還小,就只有我跟來了。我那時年紀小,都不知道丟人,上去就牽著法國領事夫人的手要人家帶我跳舞。”
傅君佩聽完打趣道:“打小你就臉皮厚。”
傅明璽不服道:“都說外甥像舅,照你這麼說,小滿這孩子臉皮也厚了。”
“去去去,小滿可比你長得標緻多了。”傅君佩故作嫌棄地推了下傅明璽的肩膀,二人說說笑笑,像是又回到了小時候。
“佩兒……”傅明璽握住傅君佩的手,猶豫道:“其實我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想當面拜託你。”
傅君佩心中一緊:“哥,有什麼事儘管開口,我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那我就直說了。”傅明璽深嘆一口氣:“你知道的,爹這些年為了扶持辮子軍,把許多家產都變賣了。直到這次爹孃被困天津,我想要拿錢打點一二時才知,咱家除了南河沿的宅子外,已經沒有什麼值錢的物件了。哥沒本事,讀了這麼多年軍校回來,因為爹的緣故,竟沒有一個派系肯收我。這大半年來多虧你往天津匯錢,爹孃才沒受苦。可我不甘心這輩子就這樣下去,不想爹孃臨老了還要這般受罪,更不想你嫂嫂跟著我受苦。”說著說著,傅明璽的眼圈禁不住紅了。
傅君佩看在眼裡,也心疼哥哥這些年受的委屈,她開口道:“哥,其實從小到大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你一個人十幾歲便去了國外,力排萬難也考上了兩所軍校。是爹糊塗,只想著讓你回來幫他復辟大清,卻從來沒考慮過你的志向,連累娘和嫂嫂一同受苦。”
“人各有志,我雖然前些年一直不肯聽爹的安排回國,但我不怪爹。只是可憐幼玉,懷著身孕還同我到處奔波,沒個安生日子。佩兒,哥知道你在沈家不容易,但哥實在是沒辦法了。這次來是想找你託託關係,給我謀個軍隊職位。沈二爺人脈廣,或許能有法子。我怕再坐吃山空下去,真要成變賣祖宅的罪人了。”
金朝估摸著後面就是些兄妹間噓寒問暖的話,便沒再繼續聽。他看向坐在貴妃椅上,正專注吃著叮叮糖的兩個小孩。這家師傅的糖敲得太大塊了,沈滿棠沒法把糖放進嘴裡慢慢化,只好拿著一點一點地吮吸著。
“糖少吃點,等會牙爛了。”金朝附在沈滿棠耳畔說道。
“最後一塊。”沈滿棠將糖拿出,露出一排小小的乳牙,笑著保證道。
金朝搖搖頭,想不通怎麼會有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