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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家,也不是這樣任你糟蹋的。”
吳氏噼裡啪啦說了這麼一串,張秀才更怒:“好,好,我要代我弟弟休妻,把你給休了。”青娘唇邊現出嘲諷笑容,也不瞧張秀才,只對吳氏道:“姑姑,我先進去裡面把東西收拾了。”
吳氏拍拍青孃的手:“去罷,天色也晚了,收拾好了東西也好走了。”
說著吳氏就伸手去抽張秀才坐著的板凳,張秀才一個不防,差點摔到地上。吳氏瞧也不瞧張秀才,拿了板凳就走。
張秀才氣的都快說不出話來,張二叔已經皺眉:“秀才,這件事,我想著,你就先答應下來,畢竟……”
答應下來,張秀才的手握成拳頭:“他們就是要謀奪我張家的產業,二叔,你難道還不明白?”張二叔抬眼瞧了瞧,對張秀才道:“你怕什麼呢?他入贅到我們家,什麼事,難道他還不要尊重我們,不然……”
張二叔的聲音稍微有些高,青娘曉得這是故意說給自己聽的,青娘把東西收拾起來,唇邊露出一抹冷笑。
三姑婆去尋了寧榴,寧榴聽的三姑婆說的話,如釋重負,高興的只笑不說話。三姑婆見寧榴只笑不說話,還當寧榴是不好意思回絕,對寧榴道:“我曉得青娘畢竟是個寡婦,你要娶她,還算是入贅,第一個兒子還要姓張,未免委屈你了。可是你再仔細想想,你畢竟是無可投靠之人,青娘手裡,還有一份薄薄產業,嫁妝田地還在外呢。在我們村裡,也算是數得著的人家了。你娶了青娘,到時兩口子一起過起日子來,齊心協力的,你還是個聰明人,這日子定會騰騰地過。”
“我並沒有不願意,只是……”寧榴的話沒說完,又被三姑婆打斷:“難道你是害羞不成?這有什麼可害羞的?等過了吳家的六七,我給你們選個日子,你就搬過那邊去,還省了賃房子的錢呢。”
寧榴給三姑婆作個揖:“多謝三姑婆了!”三姑婆不由笑了:“這有什麼好謝的,你只要不怨我就成了。”
寧榴又給三姑婆拱手了:“自然不會!”
不管張秀才有多麼地不情願,這門婚事就此定下。青娘收拾東西回到家的當天,三姑婆就拿了寧榴的庚貼上門,和青娘換了庚貼,又定下成親的日子。
這庚貼一換,村裡人自然曉得這件婚事已經成了,眾人嘖嘖稱奇的同時,見了寧榴也會說幾句打趣的話。
青娘和寧榴算是緊隔壁住著,每日青娘都聽著寧榴離開家門去做生意,青娘才會開門出去。村裡人見了青娘,也有說恭喜的,青娘和人也說上幾句話,倒不像原先那樣不愛和人說話了。
因此村裡人也覺得這件婚事也算兩好。
只是人人都覺得是兩好,張秀才卻越發不快活起來。那日張秀才回到家裡,和秀才娘子說了這件事,張秀才未免要罵秀才娘子幾句,說秀才娘子想出的什麼主意,結果,倒把產業雙手奉到別人手上去了。
秀才娘子沒想到事情會變的這樣無可收拾,就算想讓這樁婚事不成,好像也想不出辦法。因此秀才的罵,秀才娘子也只有受著。
偏生過了幾日,學使按臨,張秀才打起精神去考了,哪曉得又考了個四等,差點被學使當場拉出去打屁股。還是同窗一個考了一等的為張秀才求情,說他年紀已大,這頓打就記上。張秀才雖然免打,心裡更不快活。回到家中,索性稱起病來。
張秀才閉門不出,那邊青娘和寧榴的婚事卻是緊鑼密鼓地開始辦起來。雖說兩邊都是不出彩禮不要嫁妝的。寧榴還是把這些日子殺豬攢的銀子,全都拿出來,託三姑婆兌了兩樣首飾,一樣是鐲子,一樣是釵,請三姑婆給青娘送去,就算是插定了。
三姑婆總要取笑寧榴幾句,欣然去了,寧榴又買了兩塊布料,也請三姑婆送去,說是給青娘做件衣衫穿。三姑婆一一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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