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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清舟並不會那些寫法與技巧,但有著超出常人的洞察力與判斷力,除了一些邏輯上的細節之外,他還會最直觀地告訴他自己的感受,一針見血。
一開始夏星河還有點不服氣的,覺得他是外行著人,不懂,後來說不過他,反而被他給說服了,眼巴巴地聽他講著,被他嚴謹的邏輯與敏銳的判斷折服了。
時間一晃過去三個小時,柏清舟幫夏星河把整個大綱通了一遍,再抬眼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差不多了,你可以回去再想想。」
柏清舟把勾畫得滿滿當當的大綱重新遞給夏星河,又有些疲憊地按了按眉心,「整體的故事尚可。」
夜色濃重,連帶著柏清舟的聲音也溫柔下來,窗外隱約還有人群的喧鬧聲,房間裡又是靜的,昏黃的光灑在男人的分明的五官上,不知怎的,就讓夏星河想起大學的時候了。
大學那會兒就是這樣,柏清舟經常幫他看論文。
他會幫他找出很多細枝末節的錯誤,措辭嚴厲毫不留情,又會擠時間和他一起修改,找尋解決問題的最佳方案。
當時年輕的時候不懂,只覺得這個人好兇啊,又不服氣,好像被他一訓,自己就一無是處了似的,現在成熟了,經歷過現實社會的蹂躪了,才知道有一個人願意一點點幫你摳細節是多麼難得。
此時氣氛溫柔,夏星河的心亦是一軟,他伸手接過大綱,沒忍住,又湊到柏清舟跟前吧唧親了一口他的側臉,「你真厲害,怎麼什麼都會呀?」
夏星河的笑容燦爛,柏清舟的喉結微動,他淡淡地垂下眼眸,不甚在意地說了句:「湊合吧」,又順勢摟過夏星河的肩膀加深了這個吻,說,「說明你眼光不錯。」
吻一路從唇瓣到鎖骨,從繾綣到炙熱,夏星河不自覺帶了點喘。
兩人在這方面一直很合拍,之前同居時一點點磨合出來的,哪怕現在過了四年,對彼此身體的反應還鐫刻在記憶深處。
天晚了,竹子早趴回自己窩裡睡了,書房只有兩個人,靜謐的月光從外面灑下,氣氛恰到好處。夏星河的嗓子有點幹,仰頭親吻著柏清舟的鎖骨,低喘著氣問他,「要來嗎?」
柏清舟低低地笑,溫熱的氣息灑在夏星河的臉上:「想要嗎?」
夏星河咬了口他滾動的喉結,紅著臉瞥他:「你不想嗎?」
「嗯……」柏清舟故意頓了頓,又說,「今天不行。」
「不行?」
夏星河下意識地反問。
夏星河原本手都要順著去解他的扣子了,聽他這麼一說,手就這麼懸在了半空中,片刻,又收了回來。
「下次,」
柏清舟偏頭親了親他的唇角,把他有些凌亂的衣角整理好,說,「我還要回醫院一趟。」
「現在嗎?」
夏星河看了眼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他的眉頭微微擰起,「你們最近好像很忙?」
「還好。」
說話的功夫,柏清舟已經起了身,慢條斯理地把釦子扣好,好似剛才又啃又咬的人不是他似的,又恢復到往日淡然自持的模樣。
「今晚在這裡睡吧,」柏清舟說,「天晚了,回去不安全。」
夏星河嘴唇翕動著,還想說點什麼,又見他已然起身去把掛在架子上的外套穿上,於是也只是微微點點頭,把他送到了門口。
「走了。」
柏清舟又偏頭親了下夏星河的臉頰,高挑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夏星河站在屋簷下,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許久,才低著頭回到房間。
少了個人,偌大的房子好像瞬間就冰冷起來,夏星河洗漱完便上了床,鼻息間似乎還停留著柏清舟清列的氣息,夏星河環抱著腿坐在床上,腦袋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