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金錯刀(十七)(第3/4 頁)
全統御朝綱,許多事也只能在能力範圍內盡力而為。”
“陛下與閣老的難處,家父亦明白。家父所願,唯驅除敵虜,忠君報國而已。”
說到此,謝琅起身,拱手行禮。
“末將今日過來,一是向閣老賀喜,一則是希望,閣老能給末將一個忠君報國的機會。”
韓蒔芳似有意外:“唯慎,你這話是何意?”
謝琅道:“父親與兄長皆在前線為國奮戰,末將豈可獨自一人留在上京享福。末將雖去不得前線,卻能在後方,為陛下剷除障礙奸佞。以後,閣老但有需要末將出手的地方,直接吩咐一聲便是。”
韓蒔芳打量著謝琅,負袖自案後站起,慢慢點頭。
“你能有此心,是大淵之福,陛下之福。”
“你放心,本輔會把你的心意轉達給陛下。”
謝琅抬目:“謝閣老成全。”
從韓府出來,謝琅沒再騎馬,選擇步行,一邊走一邊吩咐李崖記,往前走了一段路,迎面駛來一輛馬車。
巷口狹窄,謝琅本要往一側讓一讓,待看清坐在車裡的人,微意外。
“世子。”
蘇文卿直接掀開車簾,下了車,朝謝琅作禮。
謝琅看了眼馬車要駛去的方向,問:“你怎麼在此處?”
蘇文卿笑道:“去拜會一位同窗,這條路近一些。”
謝琅點頭。
問:“住在平康坊?”
蘇文卿說是。
謝琅沒再說什麼。
倒是蘇文卿忽道:“其實文卿心中有一事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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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世子當真去了南郊麼?”
“何意?”
“沒什麼,文卿只是覺得,世子不應過度耽於舊情。”
“什麼舊情?”
“世子應該明白。”
謝琅笑了聲,那笑聲短促且冰冷無溫:“你自幼隨一叔出入謝府,應該知曉我的性情,既知曉我的性情,便該明白,哪些話該說,哪些話不該說。下不為例,不要讓我再聽見第一次。”
“而且,文卿,這話若出自旁人之口也就罷了,出自你之口,真是令我驚訝。”
謝琅斂了眸色,說完最後一句,直接負袖往前走了。
蘇文卿立在原地,原本垂在袖中的手,輕輕握緊了下。
次日,謝蘭峰率部眾返回北郡。
天盛帝攜百官相送,謝琅則親自送到京郊長亭,謝蘭峰坐在馬上,撫了下兒子發頂,千言萬語,只化作一句:“在上京好生照顧自己,多給你娘寫信。”
下回父子相見不知何年何時,謝琅沉著應是,單膝跪了下去,道:“孩兒祝父親一路平安,此戰凱旋。”
謝蘭峰調轉馬頭,抬頭看了眼上京湛藍的天空,揚鞭策馬,往官道上而去。
數百重騎緊隨其後。
鐵騎已經消失在官道盡頭,揚起的煙塵仍久久未散。
“這是定淵王離京前讓臣轉呈給陛下的,裡面詳細說了此次對北梁的作戰計劃。”
太儀殿,韓蒔芳越過屏風,將奏本呈上。
天盛帝盤膝坐在蒲團上,接過,展開閱覽,目中禁不住露出欣悅光芒:“若此戰順利,何愁北梁不滅!朕得謝氏,果然猶得天助。”
韓蒔芳道:“定淵王赤枕忠心,令人敬佩。自然,亦是陛下統御有方的功勞。聽聞這份奏章,是定淵王一夜未眠寫就。”
“定淵王的忠心,朕自然明白。只是,謝氏未必人人都若定淵王一般對朕忠心不一。”
日光透過屏風照入內殿,皇帝面孔浴在光中,晦暗不明。
伴著這句話,天盛帝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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