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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那一晚眾人商定好計策已經又過了兩三個月的時間,黑道,白道,不黑不白的,各路人馬是紛紛聚在了這揚州城。等到無塵大師這邊最後一人到場,寂靜密室中的氣氛便顯得更加凝重。
密室並不大,一二十號人來了之後可以說得上擁擠。而來人的裝扮也是各式各樣,有些個甚至就是漁夫樵子,更有甚者竟是不足五尺的小兒。可繞是這樣,司徒曠仍是不敢看輕。沒有兩把刷子能在昔日的‘雲華’立足,想都別想!他也早已看出每一人都底子堅實。
凌遠惡介紹罷便展開一幅地圖道:‘這是現在總舵的地圖,下看之下可以說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不過,越簡單的地方,咱們能用的法子也就越少。而且……’
‘而且什麼?’一個手拿大柴刀的屠戶——屠九道。
凌遠惡用筆仔細勾出暗格密道。簡簡單單的八角玲瓏閣,密道密室竟多如星漢。‘我們現在在暗,可是如果真刀真槍幹起來那就不好說了。說來慚愧。有些密道我們查了幾個月,也沒弄明白究竟通往何處。’
‘可找到老大在哪了麼?’白面書生公子仁道。
凌遠惡和羅明通幾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們只打聽到了大小姐,幫主……’
‘大小姐現在怎麼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小子道。這小子,穿的布是最平常麻布,用的劍是三錢銀子的玩具,身形也是十分中庸,就是相貌也是再平常不過。但怒吼時卻讓司徒曠為之一驚!不為什麼,只因為他打量了每一個到場的人,而直到方才,他都沒有注意到這個人的存在。少年幾乎不記得凌遠惡介紹過這個人!”
“是不是鬼啊?”
“光天化日哪有鬼。”
“打個比方,比方。”
林江繼續道:“鬼一般是看不見摸不著得,所以才被人們無視。而這小子就是平常得讓人忽視,就像是你手裡抓了一把米,如果不小心掉了一兩粒你也不會在意一樣。
凌遠惡慢慢道:‘據說……大小姐雖然沒有性命之危,可是終日受辱……’
‘滾開!你們不去救她我去,滾!’雷霆一般的怒火肆虐著整個地獄,這雙平凡的眼中此刻已經沒有對生死鬼神的敬畏,只有無情的殺戮。
原本在最前面的他竟在一瞬間穿過了摩肩接踵的人流搶到了門口,卻被兩個戴著半邊面具的雙胞胎鎖住了琵琶骨。
正自動了殺意,卻立刻昏了過去。
‘你去有個屁用!’仔細一看,那少年的身後竟似神仙般出現了一個仙風道骨手持拂塵的道人,拂塵輕揚,除了無塵大師幾個武學深厚的,誰也沒看清他做了什麼。司徒曠雖然也算道法一門,可也看得並不真切,暗自道了聲‘佩服’
那道人又說:‘遠惡,你有什麼計劃沒有。’
凌遠惡點了點頭。當下眾人商議後定了計策,竟在片刻間消失無蹤。
‘別怪我多疑,那份地圖太過周密,能相信麼?’一個身著灰袍頭戴斗笠的遲遲未走道。
‘能。’凌遠惡並沒有多餘的字眼。
‘她給你的?’
‘是。’
‘哼,她對你可真忠心。’語氣中帶點譏諷,帶點不平,說罷,也悄然離開。而凌遠惡的眼中,卻透著無法言語的愧疚與深深的感激。
無塵大師二人回到幾個月來住的農家已經是夜過二更。四下寂寂,惟有鄰居鼾聲,鳴蟬清歌。
司徒曠剛關上房門,便忍不住道:‘前輩,那位道長……’
無塵大師有氣無力得坐在椅子上,連月毒發,已經快要垮了下去。就著燭火仔細看來,面色枯黃,唇色血紫,再細聽氣息,已經是深淺紊亂。若不是連日來丹藥輔佐,加之幾位高手用真氣續命,只怕早已支撐不下。繞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