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見了玲姐,要麼突然不說話,要麼壓低聲音。玲姐再往前走,雙腳重了很多,不知不覺走錯了地方,還差點從樓梯上摔下去。她開始感到一些同事的眼神有些異樣,有些目光像針扎過來,有些目光在扒她的衣服。突然有一個上午,許可佳走進了玲姐辦公室,停在玲姐的辦公桌旁微笑。玲姐頓時感到臉上一陣灼熱,下意識地拿起一個資料夾擋在胸前。說到這裡,玲姐對我苦笑了一下,說:“我也真是神經過敏,擔心她會幹出什麼傻事來,毀了我也毀了她自己。”
許可佳摘下耳環,在手中拋了兩下,說:“鈴姐,這一對小東西,麻煩你還給你那個表弟好不好?”
玲姐勉強笑了笑,說:“佳妹這不是要考我的反應嘛?我還不知道你們怎麼回事呢。這些日子我東忙西忙瞎忙一氣的,沒顧得上關心你們。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許可佳也笑,“不敢再勞你關心啦。幫個忙,把這個還給你表弟就好了。其實你交不交給小天,大概都是可以的。”
看見有的同事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在朝這邊觀望,有的同事在跟許可佳笑著打招呼,玲姐覺得許可佳塞進她手裡的那一對耳環,滾燙滾燙的。她能感到掌心在出汗,能感到掌心的脈跳。耳朵裡嗡嗡的。
有個同事去飲水機那邊續完水,端著茶杯從身邊走過,問了句怎麼回事。許可佳就把我母親送給她耳環的過程講了一遍,連先前送的一隻祖母綠寶石耳環被我弄丟了的事也講了。末了,轉過頭對玲姐說:“不知道那對耳環會不會落在了你家裡。”
玲姐說:“你是在開玩笑吧?我有點反應不過來了,像得了老年痴呆症似的。走,我陪你上家裡找找,找得到找不到我們都可以放心了。”
說完,要拉許可佳離開。許可佳笑了笑,說算了,她還有事。看見許可佳走出了辦公樓,玲姐才回到辦公桌前接著做事。沒幾天,許可佳又來了,依然這個辦公室坐坐那個辦公室坐坐,玲姐的辦公室也不例外。玲姐對我說:“有時候真怕她會敞開了鬧,有時候又寧願她敞開了鬧一場。”
我說:“怎麼能這樣?我找她談談。”
玲姐說:“這事你是談不清楚的。說起來,到眼下為止她還不算是惡的。以後怎麼樣就不知道了。”玲姐嘆了口氣,說這也是她自作自受,怨不得許可佳。接下來把三年前她是如何在許可佳身上用心的事,大概說了一下。三年前,她給我安排的相親一次又一次失敗後,她就想到了這種古老的相親形式可能有問題。她雖然急著為我找一個女朋友,好讓女朋友拴住我的心,不再糾纏她,但她已經明白這事不能急。精心挑選了許可佳後,她仔細研究了許可佳的喜好,然後有針對性地訓練我,有針對性的影響許可佳。這個過程歷時近兩年,把我塑造成許可佳認為的比較理想的擇偶物件後,才安排我和許可佳第一次“不期而遇”,然後不時鼓勵許可佳追求我,鼓勵我追求許可佳。聽到這件事,我心裡猛地被震動了一下,像一堵牆轟然倒塌,秘室裡的機關一下子暴露在眼前。
我半天說不出話來,沒等大腦裡激盪的塵埃落定,韓總就打來電話要我陪他去天倫王朝參加一個酒會。路上,我昏昏沉沉的,想到了不少往事,有和玲姐在一起的,也有和許可佳在一起的。那些往事裡有不少細節被風雨剝落了顏色,露出了破敗的底子。再換個角度看,又像是抹上了一層新的亮色。我覺得有一種想重新評估過去經歷的衝動,轉瞬又被許可佳在玲姐單位裡晃動的影子擋住了。
應該說,玲姐對許可佳做得有些過份,許可佳生氣是有道理的,但許可佳也有些過份。從玲姐的話裡我能想到這個活潑的女孩已經變得幽怨,我真有些心痛,埋在心底的愧疚又翻上來了。毫無疑問我有責任。我應該找她談一談。
到了天倫王朝,上電梯時,許可佳黯然神傷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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