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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澆了一盆冷水，他差點忘了柯衍遭遇過什麼。

他翻身坐了起來，努力平復慾望，在心裡把自己罵了個狗血噴頭。他一走柯衍立刻睜開眼，在他身後慌張解釋：“尾巴明天應該就沒有了。”

說完又不確定自己猜的對不對，想起什麼補了一句：“你是不是介意我被強姦過？這個身體是、是乾淨的。”

章鶴像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打醒，從相遇以來，滿腦子除了想要得到這個人，柯衍經歷的苦難他一點都沒認真想過。

這一年多柯衍怎麼過的，遇到過什麼人，住在哪裡，如何生活，回不了家也不能見自己的母親，更誤以為他和另一個“柯衍”相戀，然後被骯髒的記憶一遍遍折磨，甚至在他說停就停之後，反省自己是不是“乾淨”。而他卻只想著做愛。

往日的痛苦頃刻間變得不值一提，他簡直是作孽。

: 1年前

概要：大家都待我很好，像你一樣。

章鶴半天不吭聲，柯衍心被懸著，他試著揪了揪自己的尾巴，“嘶！”好痛，果然扯不下來嗎……

“拽尾巴幹什麼？”章鶴自己套上褲子，又拿來柯衍昨天穿的t恤，沉默地給他穿衣服。柯衍乖乖伸手，也不敢提問，偷偷觀察章鶴的表情。

穿褲子的時候兩人都被難住了，柯衍不想給章鶴添麻煩，試圖把尾巴捲起來藏進褲子裡，章鶴搖了搖頭：“算了，今天別去酒吧了。”

“可是老闆……”

“我跟他說。”

章鶴出去打了個電話，回來時還是板著張臉。

“你是不是生我的氣？”柯衍盤腿坐在床上，漂亮的尾巴在身後搖擺，越發像一隻貓咪了。

章鶴摒除雜念，坐靠在床的一側，朝柯衍一伸手，柯衍就鑽進他的懷裡，長出尾巴，還真多了點貓的習性。

“我是生我自己的氣。”

“為什麼？”柯衍仰頭不解道。

章鶴忍住親他的衝動，在他腦門上戳了一下：“不重要，以後不許說什麼乾不乾淨這種話聽到沒？”

“對不起……”柯衍又用腦瓜頂對著他。

“你道什麼歉？”

“可能過幾天就好了，我就是……有點害怕。”

章鶴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無聲嘆氣，“是我不好，柯衍，不管是一年前還是今天，錯的都不是你，如果你不舒服，多久我都等，你不用考慮我，你才是最重要的。”

這麼一說，柯衍心裡更過意不去，“要不我用手……”剛伸出去就被章鶴握住，“行了別招惹我了，反正你今天不用去酒吧，要不出去轉轉？”

說到要出門，柯衍眼睛立刻亮了，不過很快又垂下眼皮，這尾巴可怎麼辦。

門也出不去，章鶴看他一臉沮喪，安慰道：“天馬上黑了，晚上穿寬鬆點的衣服看不見，你想想我們一會去哪？買貓糧怎麼樣？家裡那個你是不是不喜歡吃？”

柯衍沉默了幾秒說：“想去看媽媽，不過她現在住進大房子，很難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