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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聽口音你是從南方來的吧,你不知道,去年我們這裡發生過大的水災,死了不少人,聽說皇上大怒,特派當朝王爺親自整治水患,那些人就是周圍方圓200裡的青壯年,都被押來修堤壩,唉,幸好我老了,沒被抓去。”老闆嘆著氣搖頭。
“怎麼?修堤壩不是好事情嗎?你們不願意嗎?”青年弄不明白了。
“唉,一言難盡,小兄弟,修堤壩是好事情,可到了那些大官手裡,好事都變壞事,每人都得交修壩費,沒錢就強行抓人做工,不但沒有工錢,病了的一腳踢開,看見那邊山腳的空地了嗎?全是那些累死病死的勞工,總之,可苦了我們老百姓了,算了,不說了。”老闆提起這事情來又氣又難受,還不如不想。
這裡的人這麼慘,青年不由同情萬分,還是繼續自己的事情要緊,於是問道:“大叔,前面有沒有渡船過河?”
“過河?!”老闆奇怪地看著青年,答道:“小兄弟,你不是本地人可能不知道,這季節不能過河。”
“為什麼?”青年一聽,不由急切發問。
“現在天氣轉暖,上游河水解凍,河裡都是冰塊,是最危險的時候,說不定還會發生凌災,小兄弟,急不得,到鎮裡找個客棧住段rì子吧。”
青年不由發愁起來,看來只有等了,“大叔,大概要等多久?”
“通常一個月,不過,如果天氣又變冷就說不準了。”
“這可如何是好?”青年愁容滿面自語著。
“大叔,你可見過一個年青的道士路過此地?高高的,模樣就象這樣,”青年掏出一卷薄絹展開,上面是一個人的畫像。
“這,沒見過,唉,來往的人那麼多,哪兒看得過來。”老闆搖搖頭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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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是古往今來傳頌的黃河嗎?青年站在黃河岸邊,看著河裡攢動的冰凌,寬闊的河道也顯得擁擠狹窄起來,水位似乎在上漲,青年渾然不覺冰涼的溼氣侵襲單薄的身軀,只是默然矗立遙望對岸,眼神茫然而又焦急,又有幾許期待。
右面不遠處的號子聲突然停止,變成喧譁吵鬧哭叫。
靜立的青年被驚動了,腳下生風,幾個起落便到了工地外圍,青年緩步朝圍成一堆的人群走去了。
“兒啦,我可憐的兒啦,你年紀輕輕就這樣去了,丟下為娘一個人可怎麼活啊,嗚嗚……,”人群裡,一位婦人淒厲的哭聲,好熟悉的聲音。
青年微微用力,人群被青年強行分開鑽了進去,被圍著的地方搭著一個簡單的涼棚,一張竹蓆上躺著個骨瘦如柴的人,一個老婦人趴在上面哭天搶地,不對,好象是車上認識的大娘。
圍觀的多數是勞工,個個眼睛發紅,白髮人送黑髮人,慈母尋兒,卻趕來送走,天下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此,其中有兩個年紀稍長的人正陪在老婦人身邊勸慰著,卻也忍不住眼淚。
青年疾步上前,伸手搭在‘死人’胸口,旁邊的人立刻喊起來:“喂,你幹什麼?!”
“我是大夫!”青年一邊回答一邊繼續檢查,一直在哭的老婦人抬起頭,淚眼模糊中也沒認出青年,只是聽見大夫來檢查,心中立刻升起期望,瘦瘦的手一把抓著青年的胳膊,滿臉淚跡地跪求道:“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兒吧……”
“大娘,你快起來,你兒子還沒有死!”青年大喊道。
一語震驚所有人,老婦人立刻停止了哭泣,睜大老眼,也認出了青年,不由顫抖地問道:“你…說…什麼?我兒沒死?是真的嗎?”
青年拉著老婦人,重重地點頭道:“是真的,不過要馬上救治,否則就真死了,大娘,你在一旁等著,我一定竭盡全力救治你兒子。”
青年說完,將背上布包著的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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