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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拉了拉邊爾若的袖子,可憐巴巴地請求幫助。
邊爾若不緊不慢,看到自己方才在他右臉上掐的印子沒消,著實有些犯強迫症,於是伸手在他另一邊臉上又掐下一個相同的印子。
手感極好,光滑柔軟。
尤葵吃痛地捂住臉,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像只鵪鶉。
邊爾若洩完憤,才開啟門,走去告訴傭人:“我來叫尤葵,你先下去吧。”
傭人應下,走了。
尤葵站在門後,聽到傭人離去的動靜,拍了拍胸口。
“終於走了。”
邊爾若轉頭對他說:“把衣服換了再去吃飯。”
他點頭。
換好衣服,兩人下去餐廳,意料之中的,只看到諾德夫婦坐在餐桌上,費斯和貝勒都不在。
諾德夫人笑了笑:“寶貝來吃飯啦,身體還難不難受?”
尤葵回答她:“已經好多了。”
她說:“那就快坐下來吃飯吧。”
尤葵看得出她笑得牽強,興致不高。
也對,自己的兒子被一個傭人的資訊素誘導易感,換誰都不會開心。尤其是諾德夫人這樣愛慕虛榮、自視清高的人,只會覺得丟了臉面,失了尊嚴。
但尤葵偏偏要問她:“媽媽,貝勒和大哥呢?”
諾德夫人臉上的笑意淡了淡,“你大哥身體不舒服,貝勒去照顧他了。”
尤葵訥訥地點頭。
諾德夫人不容他再問下去,催促道:“快吃飯吧,再不吃飯菜就要涼了。”
接下來的用餐,鴉雀無聲。
尤葵有些心不在焉。
諾德夫人是固然不可能允許費斯把一個傭人帶走的,諾德老爺大概也不會同意。他和費斯都是政界中心有名的人物,被人知道費斯和傭人在一起,難免要被嚼舌根。
但儘管如此,尤葵仍舊不敢抱有僥倖心理,貝勒是必須要留下來的角色。他不敢打馬虎眼。
夜晚,整個城堡都埋進了黑暗之中,只有寥寥兩個房間還開著燈——一個是尤葵的房間,一個書房。
邊爾若關完燈便上了床。
尤葵在他房間打碎的香水,香味一直持續到現在,沒有半點散去的意味。
他深呼吸一口氣,任由這些氣味在他鼻尖縈繞、活動,不知是不是多虧這股香,以往的他即便上床,也要躺下將近半個小時才能入睡,今天晚上,他幾乎是一閉眼便沒了意識。
半夜。
一股悶熱的躁意從體內竄出。
邊爾若睜開眼,掀開了被褥,坐起身。
髮絲被汗液浸溼,耷拉在額前,而衣服也都溼透,黏在身上。
粗重的呼吸從鼻腔吐出,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一臉不耐地將放在床頭上的冷水喝了乾淨,喝完進浴室洗澡。
這種躁意和平時的都不同,不是純粹的生理反應,血液滾燙、呼吸急促,漸熱又漸冷,兩種極端的氣頭在體內亂竄。
他撩起額髮,露出光潔的額頭。任憑溫熱的浴水從頭上淋落,鏡中的他,嘴唇豔紅,面板蒼白,他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按在後頸處。
那個位置就像被賦予生命,鮮活地跳動著。
原來如此。
緊接著,他看到鏡中的人輕輕揚起嘴角,眼神卻格外深邃幽明,彷彿蓄謀已久的計劃即將得到實施。
衝完澡,身體發出飢餓訊號,邊爾若隨意擦了幾下溼漉漉的頭髮,開啟房門。
他的腳步在看到對面的房間後頓下。
房門是對外開啟的,裡面是漆黑的,很明顯地表明瞭沒有人在裡面。
這麼晚不睡覺,跑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