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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若她平安無事,現在應該駐紮在某個客棧內才對,該死!萬別是為了省錢住去城南一帶!那地方入夜後已經不是人待的了!混賬女人…!。
近兩月內,入夜後,豪城城南附近時常湧現大量結群的血烏鴉,此鴉嗜血如命,身附血毒,食鮮肉,被其撕咬後即刻血毒入肺,中毒者七日內屍腐骨爛,必死無疑。
像瞎子點燈般奔跑在豪城空曠無人的街頭巷尾,凌羲落半家客棧也沒放過,但不論他把瓈兒形容的多具體,店家個個敷衍了事,匆匆關門避難。
夜空那輪寒潭月光,清晰投射出凌羲落一身莽撞、迷茫、驚恐、痴狂。
凌府府中。
一行人將凌池賢酒氣渾濁的身軀,搬進西廂一間空蕩冷清的臥房內,隨後,眾人紛紛辭別,昏黃的臥房裡就只剩下凌池賢與德晴兩個人。
“我已順利把你帶入凌府了,你跟凌羲落的事我管不著,只要別忘了你許諾我的事就好。”
凌池賢仰坐虎皮躺椅中,此刻,他面堂森嚴,玄瞳射出刺目的黑晶之光,白緞綾衫下架起的四肢,形態氣勢熊熊,完全不是之前那身爛醉如泥的軟榻樣。
德晴扭轉纖腰,綠紗長蝶袖橫掃於胸,她發盤鳳雲髻,金叉玉簪,細眉、桃花眼、平鼻朱唇,睫羽稀鬆,淨白的桃臉上,紅粉胭脂濃豔出彩,蛇腰一轉,騷情萬種。
德晴面無喜色,尖尖的嗓音輕聲揚起:“放心吧,我德晴不會應人沒有把握的事,話說回來,你裝的也太出神入化了,做事夠謹慎,夠徹底,連那些官宦子弟也一併騙了去,想不到,欺名一世的凌府寄生蟲‘凌池賢’,竟是個城府之心深不見底的人。”
凌池賢一動不動,黑晶狐眸裡閃過一絲奸猾:“德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爹只把我當成他奪權篡位的一顆死棋而已,而我要的,僅僅是你爹手中執掌的權威罷了,倘若他反身來對付我,你別忘轉告他:我凌池賢的報復欲,會讓他奄奄一息,活在煎痛難熬的地獄邊緣,死不了,也活不過來。”
德晴桃眸一冷,憤顏大怒:“大膽!你敢威脅我爹!我爹可是堂堂德親王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你一個沒名沒分的庶子平民竟這般狂妄!你以為自己是無所不能的聖殿之神嗎!哼,不自量力了!”
“到底是誰不自量力,年底一到,自見分曉。”
語畢,一縷金棕秀髮斜落胸前,凌池賢提壺灌茶,小酌兩口,嘴角緩緩高挑,頓顯一張羅剎魔顏,死寂氣流中,暗付他邪惡的心念。
整整二十三年,我凌池賢就要重見天日了!你凌羲落擁有的、要的、在乎的,我會一一奪過來!我要你凌羲落和那些曾凌辱過我的人,一個接一個,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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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蕭府府中。
府內青石鐵瓦,高殿宇宏,瀟湘庭院,荷塘柳月,梅花暗香,白漆迴廊環繞東西廂房,蕭守大廳落於中位。
蕭守大廳外是一片月色梅花林,冬至,冷豔的紅梅破芽而發,枝椏鶯繁,生機勃勃。
捻枝輕嗅,瓈兒媚顏逐歡:“好清新的嫩芽芳香!”
肩頭翹首以盼的藍毛松鼠,眨著圓溜溜的藍眸,好奇不已。
瓈兒壓低梅枝,放到藍毛松鼠鼻尖,見它嗅力過猛,小噴嚏一個接一個,瓈兒嫣然笑開:“小傢伙,凡事不可急功盡力哦!”
藍毛松鼠眸光一愣,思緒飄移:'兩千年前,她曾經歷過同樣的嫣笑、同樣的口吻、同樣的勸言。
在她苦苦修道未見成效之時,因急於求成,誤食了鼠靈丸,便從一名花樣盈姿的少女,變成今時今日這副瘦小靈活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