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5 頁)
她深吸一口氣,正要去整理載貨的獨輪木板車,卻看見濃霧裡隱隱有個搖晃的人影,眯起一雙水汪汪的鳳眸,定睛望去,確是有個高大的身影正蹣跚著朝這邊走來。
瓈兒趕忙碎步上前,只見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男人,留有一頭乍眼的銀髮,低著頭,艱難的邁著步子,手裡好似還拎著一幅破損的畫卷。
“公子,你哪裡不舒服嗎?”瓈兒輕聲問道。
“..水..給我水...”
男人並未抬頭,只是停靠在一棵松樹旁喘著粗氣,低聲呢喃著。
此人可能受了重傷,以往曾發生過,有人路經山坳時不慎跌傷的事情,想罷,瓈兒抬起那人一隻臂膀,環繞在自己脖頸上,扶著他結實的腰肢,拖拽龐大而沉重的身軀,晃晃悠悠走進小木屋。
“砰~”瓈兒將他跌落在自己床上,柳眉微蹙:“你好重哦。”
為了幫男人躺的更舒服些,瓈兒伸出玉臂攬過他的肩,擺正姿勢後,她便坐在床沿,吃吃望著床上的人出神。
男人虛喘的厲害,英眉緊擰,無力般半睜一雙像狐狸一樣嫵媚、亦像老鷹一樣睿智的玄色瞳眸。朦朧中,男人恍若看到一名曠古絕色的清塵佳麗,曲線玲瓏,眨著璀璨光芒的鳳眸,正神情婉約的注視著自己,讓他胸中一悸,不禁陶醉在那張美到不可方物的嬌顏裡,雖然全身憋悶到喘不上氣來,腦海中還是浮現出一些銀穢之事。
想著想著,男人鬼使神差般,嘴角不經意勾起一抹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弧度。
一個字,妖。
那張蒼白的雄性臉孔,頓時邪氣盎然。
側坐在床榻前,瓈兒恰好看到了那一幕,她從未見過一個大男人能夠笑的如此邪魅撩心,雖然久居深谷,除了爹爹,她幾乎沒見過什麼男人,但剛剛那抹妖嬈的笑,確是可以迷倒成千上萬的女人。
男人年約二十四五,有張論不上驚豔的臉,卻無疑是俊逸的,很有味道。不過比起爹爹來還是少了那麼一點滄桑感。
瓈兒輕輕搖頭,隨即微微一笑,心想:自己怎會不知不覺中看著一個陌生男人失了神,定是昨晚的酒喝的太多。
片刻後,瓈兒打來一瓢清澈的泉水,輕輕拖起男人好似若雪般白淨的脖頸,喂他慢慢喝下。
“公子,你,有沒有好一點?”
飲過泉水後,男人嚥了咽口水:“多謝姑娘…”說罷,鷹眸閉闔,徑自暈了過去。
瓈兒當即嚇出一身冷汗,連忙搖晃他的身軀,驚呼:“公…公子!你醒醒!快醒醒!公子!…”
不論她如何呼喚,男人始終一動不動。
為此人把脈、測量體溫後,瓈兒才知道,原來他誤飲了山澗邊的汙水,中了水毒。
好在平日裡,為了調釀瑤漿酒,爹孃常叫瓈兒服食各種解毒草,家中剛好有些剩餘的草藥,生火、研磨、調配劑量、煮沸、慢燉,看瓈兒熬藥的熟練程度,活像個研究草藥的世外高人。
窮人家的孩子嘛,洗衣、做飯、打掃、照顧家人,事事都要親力親為,誰讓他們窮呢,所以民間才會流傳出‘自力更生,才可自強不息’這類自我鼓勵的屁話。
吞下瓈兒熬製的藥水後,不消片刻,男人的臉色便開始微微泛紅,急速下降的體溫也慢慢恢復到正常,不再虛喘,難過的意識似乎在昏迷中得到了幾分舒解。
落坐門前,瓈兒對峙夕陽餘暉,那男人整整昏迷了一天,也耽擱了她一天的行程,說也奇怪,她與此人只是萍水相逢,從未謀面,卻好似擁有一份朝夕相伴的熟絡感?
也許是她太過於思念辭世的雙親了,才會誤將他人溫暖的目光與美豔的微笑,當成是父母那般親切的愛憐。
門外,艾草叢中散發的縷縷幽香,喚她思緒萬千,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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