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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已經走了。如果看夠了牆壁的話,是不是可以回過神來,討論一下其它的問題?”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莫延猛地轉身,看見埃德蒙正面帶曖昧的笑容看著他,訥訥地想要解釋,又覺得這種事越說越不清楚,一時很是尷尬。
好在埃德蒙也沒有繼續打趣。
“走吧。”他拍拍莫延的肩膀,“我們去湖邊慢慢談。”
莫延很喜歡呆在湖邊,即使什麼都不做,看著廣闊平靜的湖面一直延伸到極遠的地方,直至天水相接,心就會在不知不覺間靜下來——有時候保持腦袋空空也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尤其在太多的思慮和謀劃纏成一團把腦子塞得滿滿的時候,莫延就喜歡在湖邊坐上半天。
十一月的湖邊比其它地方要冷得多。陰冷的湖面泛著鐵灰色,幽深得看不見水下的活動,只能從水面偶爾泛起的一串漣漪可以推斷出什麼生物慢悠悠地經過,但肉眼凡胎的莫延是看不出水下是一隻小龍蝦還是巨烏賊的。湖畔的槐柳的葉子都已經枯黃了,枯萎的草葉懨懨地趴在地上,一些遲開的花兒在寒風中瑟瑟抖動著開放,顯出凜然的傲骨。哪怕是最普通的蒲公英,也能讓人眼前一亮。
“知道嗎?以前我偶然看到過一篇麻瓜的文章,讚頌一朵開在秋末的小花。那時候我就想,麻瓜真是太脆弱了,這麼一點事情也能引出那麼多感慨。”埃德蒙看著腳邊的一朵金線菊,笑容中有懷念的味道。“可是過了這些年,再回憶起來的時候,又覺得麻瓜有時候真的很聰明,他們常常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當然,角度不同,眼光就不同,心態自然也不同。”莫延手插在口袋裡,信步走在埃德蒙身邊,隨口應和道。斯萊特林們在說正事之前總喜歡東拉西扯,莫延對此很無奈,但既然不能改變別人,也就只能自己適應了。
“那麼你認為,同樣是錯過了時令的花,麻瓜和巫師看待它的眼光有什麼不同?——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哪個成年巫師對著一朵小花感慨萬千。”埃德蒙隱有所指的問。
“不同?”莫延懶得思考埃德蒙話中隱含的意思——反正他既然很正式地把自己叫出來,有什麼話肯定會主動說明,犯不著自己再浪費腦細胞胡思亂想,況且他知道自己在這方面一直都不擅長。於是莫延老老實實地思考了一會兒埃德蒙的問題,就從字面上開始回答:“巫師大概很少會花時間思考這種問題吧?至少就我所看到的巫師,注意力大多都集中在很現實的問題上,沒有多少人會做傷春悲秋這種事。韋斯萊雙胞胎只是喜歡做些玩笑的東西,在人們眼中已經很另類了。可是麻瓜就不同——”
“哦?”埃德蒙似乎覺得他的理由很有趣,接著問道:“那為什麼巫師和麻瓜之間有這種區別?”
巫師為什麼更現實?莫延不知道別人是怎樣,但比起今生整天抱著書本鑽研魔法,他前世的時候(作為麻瓜的時候)的確寫過不少觸景生情之類的文章,還作了兩首歪詩發表在校刊上:前者是由於語文課和高考的雙重壓迫,後者是因為他把未來兩個月的伙食費一口氣花光了,那段時間為了賺錢養活自己可以說無所不用其極——但也可以說,麻瓜的他確實比巫師的他更加細緻地觀察過生活,儘管是被教育和金錢壓迫的——話說回來,有多少麻瓜不是為了這兩個原因把自己搞得比林妹妹還多愁善感呢?但是寫景抒情的文章在麻瓜中會被追捧會暢銷,但在魔法界裡,即使文采斐然如羅哈特也不得不在自己的文章中加上跟狼人、母夜叉之類搏鬥的成分來吸引讀者。簡而言之,魔法界是一個比麻瓜界更加弱肉強食的地方,巫師比麻瓜更推崇力量、崇拜強者。
莫延又忽然想到,他們在學校居然沒有語法課,更不會造句或者寫作的學習。重生一次的他並沒有上過正規的英國麻瓜學校,不清楚他們的課業內容有什麼,但無論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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