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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嗎？”

江森輕輕淺淺地笑，他沒有在堅持啊，從來就沒有……他一直想放棄，一直在嘗試著放棄，只是從來沒有成功過而已。

Lisa在他耳邊說：“森，我愛你，我愛你。”

正如她躺在他身下時，這般呢喃：“我愛你……”

江森對慾望從來不曾刻意隱忍，自十五歲以來，似乎都沒有特別壓抑過。當時是不覺得有壓抑的必要，到後來遇到了小如，雖然愛了，可愛上的那一刻就已無望，便覺得性方面更是無所謂了。

秦然會為小如守身如玉，他卻連要守身都沒有藉口。

他曾經放縱過自己，歡笑頹廢，可到最後，笑著笑著，全是眼淚。

他輕聲說：“Lisa，我愛著別人，你還能接受我？”

Lisa點頭，說：“能。我會讓你愛上我！”

江森輕笑，那是大人對孩子的任性所流露出來的寬容和原諒。

“好。”他輕輕擁抱她，“那麼請你，讓我愛上你。”

Lisa緊緊抱住他的腰。

正文　海外存知己Ⅲ

小如兩隻腳伸出被窩，先是左腳疊在右腳上面，左腳的腳指頭抓右腳的腳趾頭。過了一會兒，兩隻腳交換過來，用右腳的腳趾頭抓抓左腳的腳趾頭。

她腳指甲上塗了玫紅色的指甲油，質量很好，放著一個月沒管它，竟絲毫沒有斑駁的跡象。

嗯，以後都要買這個牌子的指甲油。

江森端著藥走進她的房間，一見她外露的兩隻腳就來氣，把水杯往她床頭一放，給她拉下被子兩手捂住她的腳，氣急敗壞罵道：“寒從腳起，你這個混賬東西有沒有一點常識啊！才退燒就不得安寧！”

小如兩隻冰冷的腳往江森手中蹭蹭，眯著眼笑起來，“好暖和啊。”

一見她的笑顏，他呆了下，竟一時間也氣不出來了，只好別過臉去，低罵：“你這混蛋……”

“對不起麼，我以後不亂跑了。”小如把被子拉過下巴，只露出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江森。

“這個話你是第一次說嗎？！你哪次說話算話了？！”江森這次是真的惱她了。

小如把被子拉過頭，縮在裡面哭泣著說：“你兇我……嗚……人家不活了……”

江森一把將她的被子扯下來，又好氣又好笑，“不許鬧！起來吃藥！”

小如見他嘴角隱含笑意，便膽子大起來，賊溜溜地說：“嘿嘿，森妹，你笑了，不生我氣了啊。”

“誰說不生氣？！”只是被她搞得沒脾氣了而已。

“唉，人麼，每個月都有幾天比較鬱結的時候，所以才要出去散散心啊，你說對不對？”小如接過他遞來的藥，乖乖吃下，“森妹，不可以生我的氣哦。”

“如果我非要生氣呢？”江森說。

“嘿嘿，不會啦，你真生氣了就不會理我了。”小如討好地伸出腳丫子抓抓他的衣角，反正她臉皮一向厚。

江森再次把他的腳塞進被子裡，嘆了一聲，摸摸她的腦袋，把她的頭髮揉地亂遭遭的，才道：“沒有下次了啊。如果你再這樣不吭一聲跑出去，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好嘛。”小如笑得像朵花一樣。

這兩天她在床上都快睡瘋掉了，發燒的感覺真是痛苦。

江森每天都給她煮粥，瘦肉粥或蛋花粥什麼的，煮的時候要站在鍋子前攪拌上個把鐘頭，費神又費力。

小如喝著倒是挺開心的，以前她要求過幾次喝這樣的粥，江森都嫌麻煩不肯幫她做。

看起來，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變，是不是？

小如在家裡修養了三天，William每天都來看她，每次都帶一束鬱金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