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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空氣很好也清淨,只是無緣見上一面。」王老夫人牽著他的手,笑說著。
王守仁溫和地注視著她,滿心滿眼都是此人的模樣,四十五年的歲月都沒有對她的眉眼產生厭倦之情,好似每日都是第一次初見她英姿颯爽的模樣:「沒關係,下午我帶你一個個看過去。」
「不耽誤你正事了,剛才院中可有其他人。」老夫人畢竟充軍多年,神經極為敏銳。
王守仁面色不變,嘴角含笑,捋了捋她鬢間的秀髮,隨意說道:「是家中僕人來信了,說長澤想你了。」長澤是王太尉還未及笄的三孫女,雖是庶子所生但自小養在老夫人膝下,祖孫關係極為親密。老夫人年輕時受過傷,生下一子兩女後便再也所出,即使如此王太尉內院也只有兩位妾侍,生有一兒一女,長澤便是二兒子生下的小女兒。
「我就說要她帶過來的,你偏不。」老夫人一聽果然埋怨起來。她向來是喜歡小孩的,奈何自己身體不好,一直沒法親自照顧,靜安這才把長澤抱來她膝下。
王守仁垂下眼,眉心露出冷意,但嘴裡依舊笑說著:「長澤太吵了,本就來陪你散心的,何必讓小輩出來叨擾我們。」
小輩如今大了,各有各的心思,只是迫於他強勢的手腕個個都裝得天真無辜,也只有他夫人吃這一套,少不得要以後多多敲打。
老夫人冷哼一聲,皺皺鼻子,顯出幾絲隨性來:「我知你不喜歡小孩,少拿我當擋箭牌。幾個孩子雖然有摩擦,但也不至於你每次都冷面相看,讓小輩害怕。」
王守仁笑著不說話,握著她的手放在手心,岔開話題說道:「昨日我見你使喚彩霞去找歐陽媒婆,可是要為誰相看。」
老夫人興致勃勃說道:「自然是長澤,明年就要及笄了,我替她掌掌眼,長安城的青年才俊如此之多,她又是心氣高的,不能低嫁了。」
王守仁一聽又是小輩的事情就有些頭疼,正打算打斷她的話,就聽到她繼續說道:「長澤好似對那個刑部侍郎顧明朝有些異樣,歐陽媒婆也說這個顧侍郎乃是人中龍鳳,人品才貌無一不是好的,侍郎這個品階也不算低了,好歹是刑部侍郎,你應該接觸過他吧,你覺得如何?」
這口氣哪是無意得知,分明是有人在後面唆使了幾句,想也知道是誰。身為庶女一心想要越過嫡姐,處處與人爭鋒別苗頭。王守仁面色不虞,看了眼身邊的管家,管家面色嚴肅點頭退下。
「怎麼不說話,可是不好?」老夫人聽著無人說話,扭頭,用空洞無神的眼珠注視著王守仁。
王守仁無奈嘆氣,捂緊她的手,低聲說道:「聖人有意招他為千秋公主的駙馬。」
老夫人啊了一聲,遺憾說道:「那真是可惜了。」
「你少摻和長澤的事情,還未及笄就整日想著這些,也不害臊。」他不悅說著,「你也少慣著些,幾碗水都要端平,長幼有序,嫡庶有別,你在這樣,其他人又得有意見了。」
「這……還不是長澤最像你。」老夫人期期艾艾地說著,想來也是把這話聽進去了。
王家的一場還未瀰漫開的風波完全驚擾不到遠在江南道的謝書華,謝書華看著來信,眉心皺起突然說道:「顧明朝也要來,看來台州之事確實不簡單。」
滄海抱劍站在門口不說話。
「大哥那邊如何,之前說河南道又異動。」他燒了信紙問著滄海。
滄海搖了搖頭:「不曾來信。」
「你再排些人去江南道,柳將軍如今還在長安城,若是高麗句來勢洶洶只怕留著的那些人不頂用。」謝書華抖了抖說中灰燼,吩咐道。
「八郎君若是重回台州也離不開人。」滄海冷靜說著。
謝書華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說道:「公主可不像會放顧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