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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子明修煉天雷劫心法多年,已略有小成,神念雖不強大,卻已是初具規模,神念之下,方圓半里洞悉無餘。
他以傳音入密之法相問這些丐幫弟子,他們則以眼神回答指明,外人根本無法看出其中異狀。
在嘉興城中動武傷人,還從未有人能夠逃脫,這足以震懾所有武林中人,慕容業也不例外。
對於嘉興城的深淺,他比一般人知道得更多更深,因此也更為忌憚,雖是心中甚急出城,但恐別人看出異狀,只能慢慢出城,因此孫子明能夠慢慢追上他。
一里之外,孫子明已經發現慕容業的行跡,雖然模樣已變,變成了一個行腳商人,且與眾人相伴而行。
但孫子明在治療孫大娘時,已經接觸了慕容業的殘留內力,略一試探之下,便能確實此人。
孫子明對待綠林中人,辣手無情,摧殺之狠,如屠豬狗,令那些綠林好漢,咬牙切齒,卻又聞風喪膽。
其中之因,是當初他剛入師門,自襄陽的歸途中,他師父蕭月生讓他擊殺齊雲寨匪寇之時,說的幾句話,被他記在心底,便形成這種狠殺綠林中人的行事習慣。
但對於其它武林中人,他卻不輕易出手,並非心慈手軟,大多是不屑而已,他處處學習師父,便是蕭月生深藏溫和外表之下的傲氣,孫子明也學了個十成十。
找到慕容業,孫子明心中興趣大生,沒想到竟遇到了內功如此雄厚之人。
孫子明的武林生涯過得極為平淡,所遇之人,不是不屑於出手,便是毫無還手之力。
對師父以及幾分師娘,他如稚子對巨人,只有被擺弄的份兒,對其它武林中人,則是不值得出手,五絕中人,又都跟他師父沾親帶故,容不得他出手。
如今終於遇到了一個慕容業,他恰似見到了師父的碧蕪酒一般,心中興奮,不忍馬上品嘗。
他也並不因慕容業傷了謝曉蘭而欲替她報仇,她現在還與他沒有關係,要報仇,也是她自己的事。
或騎馬,或乘船,或停或走,一天之中,變容易裝的慕容業換了幾種交通工具。
他隱隱感覺有一雙眼睛在自己身後,只是每次細細搜尋,皆無所得,只能透過不停的變換手段,想要擺脫這雙如附骨之蛆的眼睛。
但每次以為擺脫之後,再一打坐之時,那雙眼睛便又出現,弄得他心神不寧,心中微微發寒。
早就知道嘉興城乃武林的禁武之地,他只是仗著修練北冥神功之後,內力突飛猛進,強至雄厚得難以想像,故是膽氣大盛,行冒險一擊。
儘管早已知曉靈鷲宮宮主一直隱居在嘉興城,但苦於自己武功不足於絕對壓制,只能在她出了嘉興城時,方敢試探對她動手。
只是身為靈鷲宮宮主的謝曉蘭也非庸手,一直與他不相伯仲,只能坐視她坐身雪春園,以江南琴仙逍遙於世。
自修練北冥神功這一年來,他的武功以一日千里之境增長,令他信心大增,即使嘉興城是龍潭虎穴,也有豪氣闖上一闖。
如今終於夙願得償,擊殺了靈鷲宮宮主,除去了心頭大患。
但行事之後,慕容業又感覺隱隱不安,嘉興城確實如一口深不可測的水潭,自己這次不顧女兒的勸阻,強行行事,總令他感覺不踏實。
雖然總是感覺一雙眼睛藏在身後,但幾次探察之下,卻又沒有,以自己如今的功力,應該沒有人能夠瞞過自己的仔細探察,可能是自己心生幻覺,自己嚇自己吧。
他如是安慰自己。
歸心似箭,慕容業盡展輕功,體內雄厚無匹的內力令他快如閃電,毫不停歇的往蘇州城趕回。
在渾厚的內力支撐下,他在傍晚時分,踏入了蘇州地界。
而本是與謝曉蘭交手時所受的內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