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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聲喊道。“呀,真是昏頭了,唉,記性不行了,不行了。”銀秀拍著自己的後腦返身走進了蠶種場。
蠶到二眠,蠶室已經到非添人的時候了,銀秀已向雨理提了兩次。往年都是楊晴楓來的,今年她在陪任容,明顯已沒空了,換誰來,銀秀的意思是要明堂老婆進來,但又不敢與雨理明說。自己年紀一年年大起來,急需要一個接班人了,晴楓是肯定不行的,明堂老婆小娟倒還行,那女孩做事幹淨利落,也較細心,又有耐心,吃得了苦,只要稍加調教,也許能行。吃過晚飯,銀秀喂好一陣桑葉以後,她就來到雨理家。雨理一家剛吃好晚飯,一家人收碗的收碗,擦桌子的擦桌子,本大又點上了旱菸筒,“滋啦滋啦”極有滋味地吸著煙。見銀秀推門進來,就欠了欠身子說:“金和嫂子,你可難得來呀,坐,坐。”
銀秀連忙說:“他叔,你坐,不要去忙。”銀秀照輩份應是本大的嫂嫂,但她還是按老習貫叫本大“叔”。
與雨理、本大老婆也一一打過了招呼,銀秀才在矮凳上坐下。
本大的女兒給銀秀端來了茶水,“別客氣,別客氣。”
銀秀慌忙接過茶杯放到杌子上,才回頭對雨理說:“隊長,我那裡已經來不及幹了,你拿個主意哪,到底叫誰來?”
“金和嫂那裡確實是很忙的。”本大插了一句。
雨理坐在長凳上,手託著下巴,看了父親一眼,又轉過來對銀秀說:“你看呢,伯母娘?”
銀秀頓了一會兒,才抬起眼來說:“我是隨便的,無論誰都好,只要能吃苦,手腳勤一點就好。”
雨理想了一會,掏出煙來,點著重重吸了一口後才開口,“我在想,伯母娘年紀也一年一年大了,也急需培養接班人了,否則,伯母娘不養的時候,就沒人接得上的。養蠶這個活兒是吃苦又要細心的活,不是人人能幹得了的。我想--叫小娟來,你看怎麼樣哪?”
銀秀心裡一喜,“不謀而合”腦海裡閃過了這個詞,但臉上還是一副焦急的樣子,“你去跟她說說看吧,她要肯的話,叫她今晚就過來,說實在話,我已經忙得‘雞頭圓’了。”
“那好吧,我馬上就過去,你再坐一會。”說完就站起來。
銀秀也急忙站起來說:“我也回去了,他叔,來玩。”說完就站起來開開門走出來。
“慢走,伯母娘。”
“慢走,嫂子。”你再坐一會嘛。等到本大老婆從裡間追出來挽留時,銀秀已走過兩三間門面了。
“謝謝了,雨理嬸,你進去吧。小心‘出冷’了。”
第十六節
任容得胰腺癌的訊息不脛而走。第一個得到訊息任容的大哥是任金。他到病房探病時,被醫生作為家屬和弟媳晴楓一起叫去。當主治王醫生告訴他們倆經檢查任容已轉為胰腺癌時,弟媳當場就哭昏過去了,他也呆在那裡,好半天回不過神來。一隻手扶著晴楓,另一隻手撐著醫生的辦公桌,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二弟兩年前患胃癌走了,二弟媳到今天還沒正常起來,老是一個人在深更半夜哀哀啼啼地哭,那心痛勁讓人聽了會混身起雞皮疙瘩,雖然許多活兒,自己的三個兒子去幫她做了,但失去親人的苦痛是誰也無法替代的。現在三弟又犯上了這個惡毛病,真是屋破偏遭連夜雨,漏船又遇頂頭風。自己的悲傷還不能盡情地表露,因為自己還要領頭處理許多瑣事,三弟的女兒剛滿十九歲,兒子才十七歲,還處在少不更事的年齡。加上自己七十八歲的老孃,雜七雜八的一攤子,自己該怎麼辦才好。
“唉--,”任金含著眼淚長嘆一聲,“急也沒用的,三妹,自己的身體要緊,把淚擦乾,我們先回病房去。”任金無可奈何地攙著晴楓回到病房裡。
任容在迷糊中見大哥攙著自己老婆回來,就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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