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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不要再來煩自己。
明拙此時微笑著問江容,“阿九,你現在自由了,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住你了,你打算以後如何生活呢?”
江容怔然,聽著木魚聲,看著香上嫋嫋升起的煙,心中有萬種念頭出現。
一切都不過是浮雲罷了。
自己努力很久的自由到來了,可是那又怎樣呢?
是的,一切都是浮雲,這和尚,這大殿,還有自己,全都終將成灰,或早或晚。
如果,能夠留下一點點自己走過的足跡,也好。
江容看著明拙說,“我一直渴求自由,現在自由了,我很快活,可我並不知道我想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應該做什麼。你不是要去扶桑麼,我先跟你一起去。等我決定好做什麼再說。”
明拙點頭,“隨心所欲,做事但求心安。”明拙很欣喜的樣子。
信仰堅定的人,凡是就不會猶豫,向著自己的信仰走過去就好,可是沒有信仰的人,時時會脆弱。
江容覺得明拙是以為自己對佛的信仰又深刻了許多,當然事實上明拙是這樣認為的。
江容對著自己喊,我是自私的人,我才不會為了人家的幸福奉獻自己呢。我再儒弱,我也要堅持住我自己,我永遠也不會是正氣凜然的為他人犧牲的君子。
可是,自己只能為自己做些什麼呢?
閒著也是閒著,隨便做點什麼好,鄧縣的陽光其實不錯的。
江容要抓緊時間去逛下週圍的風光。
小石頭對江容說花洲書院的風光也是極好的。
花洲書院位於鄧州古城東南隅,是北宋范仲淹貶官於鄧縣時所建。
慶曆六年,範收到滕子京的信。
騰與范仲淹為同年進士,曾同守過邊郡,兩人相交甚厚。後來騰於慶曆四年貶謫嶽州,重修岳陽樓,並函請被罷相後知鄧州的范仲淹作記。
這才有了流芳千年被中外傳頌的《岳陽樓記》。
“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名句遂成為天下之千古絕唱,花洲書院也隨之名暢海內外。
最好附庸風雅的康熙也寫了字擺在此處,當然,他是皇帝,再差的字也得供著。
范仲淹並沒有去過岳陽,文中一切只是他心中的想象。
文如其人,范仲淹有一句,“寧鳴而死,不默而生”令江容很是感動,這個高尚的人,也是力爭的人啊。
雖然江容很自私,這點倒是很得她的心意。江容於是同小石頭講次日過去花洲書院去玩。
小石頭結結巴巴的說,“九小姐,這怕是不行,那裡有皇帝題的字,你是女子,我們都不能進去的。”
江容咦了一聲,“那你為什麼要同我提起來,不能去的地方提了有什麼用?”
小石頭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九小姐,我一直很敬仰文正公,文正公的書院樹人無數,小人是沒有機會進去唸書,小的只是想進去看一眼。”
江容笑了,“你想進去看一眼,就算計我?你站起來說話。”
小石頭站起來低著頭說,“明拙大師要選認侍奉,小的也報名了,應該能跟著大事一起出行,以後可能此生此世都不會回來這裡了,我只想去見下聖地,不枉此生。”
江容輕聲說,“你留在這裡,總有機會去看一眼,那書院其實也沒有什麼,雖然他是文正公胸中溝壑,但如果只是看一眼,看了也等於沒看,無外乎就是亭臺樓榭,假山假石罷了。若是能進去唸書,念個三年五載,耳濡目染,那又不同。你若不捨得此地,就不要走。你好好當差,只要努力,總有機會進去。”
這是安慰人的話,其實江容心裡明白,小石頭估計進去書院做雜役還有可能,進去唸書,是此生都不太現實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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