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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那位小美人,極為熱切急躁,把其他的事皆置於腦後,擺脫他毫無困難。他們真是混蛋,早就發現禹小狗的蹤跡,竟然瞞得死緊,居心太過陰險惡毒,豈有此理。”
“道義不值半文錢,堡主。”那人臉上的獰笑十分懾人:“禹小狗的身價,會讓任何人把道義丟下茅坑。如果大洪山三猛獸,也起了貪念……”
“不會的。”祝堡主臉色一變,強作鎮定:“我與他們交情深厚,而且答應給他們一萬兩銀子花紅……”
“百萬與一萬之間,差別是很大的,堡主。”
“這……”
“所以,我擔心他們不來,帶了人遠走高飛,或者……”
“或者什麼?”
“三猛獸派來傳信的人,不是說過嗎?禹小輩中毒昏迷不醒,如無龍虎大法師和黃山邪怪的解藥,永遠不會甦醒,廢人一個。所以,三猛獸轉與鷹揚會談條件,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祝堡主像被毒蛇咬了一口,變色倏然離座站起。
“這時出去接人,確是不智之舉。”那人冷冷地說:“到江寧鎮雖說只有十幾裡,但誰也知道,人不會從路上來。大漢山三猛獸是十分精明的,誰知道他會從哪一方向來?而且,咱們也不宜與鷹揚會反臉,正面衝突。”
“如果三猛獸轉和鷹揚會談條件……”
“咱們輸定了。”
“我不甘心……”祝堡主的眼中,冒出兇狠凌厲、怨毒無比的火花。
“如果真到了那麼惡劣的地步,我們還有孤注一擲的本錢。問題是,你有沒有一擲的決心。”
“我有。”祝堡主斬釘截鐵地說:“我得趕快把所有的人召回來,準備應變。魏管事,快發訊號。”
“屬下達就吩咐下去。”堂下一名大漢站起朗聲答,立即往外走。
驀地。蘆哨聲悠然傳到。
“也許是他們來了。”祝堡主愁容盡消,欣然大叫:“大洪山三猛獸真夠朋友。”
蘆哨傳訊僅可傳達簡單的訊號,傳來的音響僅表示有人接近而已,並非發現敵蹤的訊號,可知發訊的人還沒能分辨敵我,來人還沒接近至可以分辨的距離。祝堡主這種一廂情願的想法,並不樂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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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個人越野而行,利聞樹林草叢小心翼翼,三個人在前面探道,另三個斷後,中間五個人中,有一個揹著昏迷不醒的禹秋田。
他們不敢走稻田的小徑,更不敢經過村落,儘量避免與村民接觸,提防各方派出的眼線。
繞來繞去,時走時停,走了許多冤枉路,幾乎迷失了方向,不知身在何處,幸好沿途不曾發現可疑的人活動,平安無事不曾發生意外,辛苦有了代價。
往南走是正確的,蘆灣村在南面。
一個魁梧的大漢,揹著昏迷不醒如同死人的禹秋田,氣若游絲極不穩定,如果行家停下來仔細察看,很可能發現這種中毒現象,與中了羽化膏的情形有點不一樣。
羽化膏中毒的現象,名符其實像是羽化登仙,神魂飛昇,留下皮囊,毫無知覺。
軀體如果失去活動能力,所需的空氣必定有限,呼吸必定減弱而平均,不可能像他一樣,呼吸呈現凌亂的律動。
查驗的行家。必須是知道羽化膏中毒現象的行家,才知道其中異同,這十一個人顯然都不是行家。
由於人分三小組,每組相距約什餘步,前後可以呼應,即使一頭撞入埋伏區,也不至於被暗器一網打盡,他們是很小心的。
繞過一處荒野,前面的三個人突然打出有警的手式,通知後面的人,三人左右一分,兩刀一劍出鞘,凌厲的目光,狠盯著前面廿餘步外的密密麻麻矮樹叢。
(雲中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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