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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眼裡多了幾分微弱的笑意,就這麼在他旁邊坐下來,倒是想看看,這小孩兒能堅持多久。
寧又聲察覺到他的視線,心跳越來越快。
怎麼辦。
他總感覺,道士哥哥好像已經知道他剛才偷聽到了。
他承認嘛,偷聽這事兒確實做得不對,應該跟徐絃歌姐姐說對不起,但是他就是沒忍得住……
可惡。
寧又聲有點後悔了,早知道剛才就不蹦到沙發上來裝睡的,也太容易暴露了。
他裝什麼不好,非要在慌忙之中選擇了難度最高的一個。
想到這兒,他下意識抿唇,卻又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應該是已經“睡著”了的,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他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暴露了。
因為剛才的動作好像都過於明顯。
但是很奇怪,道士哥哥並沒有開口為這個遊戲喊停。
他身體僵硬著,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而且,他能清晰地感覺到道士哥哥的視線就停留在他身上。
隱約之中,他只覺得道士哥哥的視線彷彿化成了實質,一寸寸撫摸過了他的身體。
唔……
這個想法實在澀情,好像放在道士哥哥身上都有些玷汙他了。
但他實在沒忍得住,兩隻耳朵慢慢地紅了,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像極了軟糯香甜的糕點。
陳陸眼裡的笑意漸漸轉濃,也不為難他了,伸手在少年的額頭上彈了一下,“偷聽人講話,還裝睡。”
啊。
寧又聲眨了眨眼睛,有點不好意思看他,直接把毛毯拉過頭頂。
陳陸輕笑了一聲,也懶得跟他計較,“聽到了些什麼?”
寧又聲晃悠了一下腦袋,悄咪咪地從毛毯裡冒出來,“徐絃歌姐姐說,你要入世,吧啦吧啦什麼的。”
陳陸被他逗笑了,再次笑了一聲,“是這樣。”
所以他才會下山。
他的修為在同齡人中已經算是能讓人難以望其項背的存在,但是師父說,他的心性並不純熟。
他從小就覺得,這個世界上好多事情都好麻煩,還小的時候,他能輕而易舉地應付學校老師,拿到很好的成績。
後來稍微大一點了,他能很輕鬆地讓周圍同齡人都對他讚不絕口,讓父母滿意。
但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很了不起的事,他真的覺得很麻煩。
這個世界上的人,每個人都有獨自的世俗的慾望,他們為了這些慾望蠅營狗苟,忙來忙去。
他不想。
他覺得很沒有意思。
後來接觸了武當,師父發現了他的天賦決意收他為徒,他就更是,整個人都好像從世間遊離出來。
他像是站在山上,看著山下的眾人,心裡面總有一種隱匿的自得。
看,他比這個世上的絕大多數人,都清醒。
可是師父說,這不對。
他修道,修的是什麼道?
見自己,見天地,才能見眾生,求自得。
但他從來沒有走進過天地,如何才能修自己的道。
他求的是出世,可從來沒有入世,又何談出。
這是師父的原話。
所以,他才讓他下山,看看人世間的感情。
他說。
如果你到時候還一心留在武當,就那個時候再回來吧。
其實陳陸並不太懂。
他唯一明白的,就是那老頭兒估計和他家陸女士聯合在了一起,故意定下了跟寧又聲的這門親事。
寧又聲聽得雲裡霧裡,恍恍惚惚地點了點頭。
再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