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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肯定不能擅離崗位。
以前有一任保鏢色|欲薰心,喝了阿嫂請的飲料,解決三急時被阿嫂鑽空子跑了。
傭人們私下開玩笑:阿嫂能跑多遠,保鏢的魂魄就有多遠;阿嫂回不來,保鏢的魂魄也別想歸位。
陳佳玉譏嘲一笑,掛回衣服,拎了五件裙裝到試衣間門口,換了件數牌子。
女店員確認臉部似的掃了她一眼,伸手往裡示意,「請到6號試衣間。」
鉗工空著手,也要往裡走,想著起碼守在隔間門口,被女店員哎哎兩聲攔下了。
女店員說:「一個試衣間只能進一個人。」
陳佳玉回眸一笑,「你在這等著唄,難道我還能翻牆跑了?」
鉗工舔了舔乾燥的嘴唇,面上第一次出現詭異的緩和。
6號試衣間門簾拉開一半,對面5號恰好全開,她隨意瞄了眼,位置特殊,是其他隔間兩倍。
陳佳玉垮著籃子悶頭進去,剛要轉身關門簾,猛地被一股力量拽向旁邊,背部撞進一個結實胸膛,尖叫險些出口,便給溫熱手掌堵住,雙臂連同腰部鎖牢了。
對面牆的全身鏡映出兩個人的身影,白皙中析出黝黑,纖柔與剛硬相纏,肢體交疊,密不可分。
陳佳玉被一個高出大半的戴帽男人抱緊、捂嘴,手法利索老道,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連門簾也順手關上,籃子沒機會落地。
她心跳加速,胸脯在他的臂彎裡起伏。他幾乎咬著她的耳廓,不知是氣息還是觸碰,燙紅了她的耳朵。
那道成熟而日漸親切的男聲低沉警告:
「閉上嘴,別出賣老子。」
第6章
陳佳玉從鏡子中看著鍾嘉聿微微冒出胡茬的下頜,顫顫點了點頭。唇間有淡淡的鹹味,或許他也很緊張。
男人的手掌很熱,不是那年捂在陳佳玉發燒額頭的冰涼。鍾嘉聿謹慎鬆開一點,確認她乖乖聽話,才徹底放手,輕輕推開她。
試衣間溫度比外面稍高,經此一役,他們後心和額角都沁出薄汗。
陳佳玉猶在夢中,多此一舉掐了下自己手腕,剛才所有觸感明明佐證了現實。
她從來沒想過能有外援,更不敢想還是如此強有力的故人。
「我以為……」渾身的戰慄恰巧幫她壓低聲調,「你會讓別人來。」
鍾嘉聿沒回應,從工裝褲口袋拈出一個zippo打火機大小的透明塑封袋,裡面有五顆粉色藥片。
陳佳玉伸手要接,但抓空了。
鍾嘉聿謹慎舉高了,「這不是打胎藥。」
陳佳玉唯有直視才能自證清白,「我沒懷孕,我只是不想給他生孩子。」
「你知道怎麼吃?」
「吃過。」
「還有一種短效藥,副作用少一點。」
短效藥每天都要吃,一個週期21片藥。
鍾嘉聿很難說於心不忍還是僅在提供另一方案。
陳佳玉咬了咬唇,「太多了,不好吃,不好藏。」
鍾嘉聿難以置信,「還有好吃的?」
「我意思是,吃起來不方便……」
陳佳玉訕訕解釋,每天跟人交流有限,對話內容固化,乍然面對一個完全不同的人,表達能力便暴露短板。
她又踮腳夠藥,他手臂跟撐衣杆似的高高舉著。
「生個兒子當周太太不是挺好?」
如果鍾嘉聿意在羞辱多於試探,那麼他成功了。陳佳玉惱紅了眼,恨恨道:「一個姓周的你還嫌不夠嗎?」
鍾嘉聿捕捉到她的淚光,只像當年一樣視而不見。
僵持一會,冷不丁問:「上一個給你送藥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