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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喬莎開門見山,聲音沒避著後面兩位,「爸爸,張維奇是不是已經有孩子了?」
「活蹦亂跳的我沒見過?,在肚子裡的有幾個我可不知?道,」周繁輝朗聲大笑,「一定是你把他纏得煩了。」
「哪有。」周喬莎扯了扯嘴角,回頭狠狠瞪了鍾嘉聿一眼。鍾嘉聿不以為意,反而是陳佳玉意味深長掃了他一眼。
周喬莎因著她的眼神蠢蠢欲動,謹慎壓低聲,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爸爸,她在這裡多久了,怎麼連家裡wifi是多少都?不知?道,我今天問她竟然回答不上?來。」
周繁輝到底是當老子的人,心底防備,依舊不動聲色,「你怎麼不問問張維奇。」
「噢,」周喬莎年輕歸年輕,並?不笨,聽得出周繁輝在轉移話題,「我好不容易找到話題搭訕,沒想到跟她說小紅書抖音她都?不懂,蠻奇怪的。我們專業從小地方出來的同學都?不至於這麼老土。」
「我們小玉不喜歡容易分散注意力的東西。」
周繁輝皮笑肉不笑,口吻森冷,難以想像對親生女兒還這般拒斥。
周喬莎心裡有底,便不再糾纏,挽著周繁輝臂彎的手莫名生硬。第一次見識父親撒謊,尚未正?式接觸社會的她震驚又無措。一直以來崇高?的父親形象悄悄塌了一角。
次日鍾嘉聿正?式接手賭場。
那一趟黑蠍子苦心費力押鏢,出貨量不多,只是檢驗夥伴忠誠的程度,沒想到替人做嫁衣,從天而降的山賊也?給他搭戲臺,鍾嘉聿上?演一出感人肺腑的忠心護主。
「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難道我還能喜新厭舊虧待你。」周繁輝既得良材,激動期還沒過?,對平庸舊部多少有些敷衍。
黑蠍子縱使不滿,也?只有服從,離開周繁輝自立門戶,她有可能還沒現在風光。
沉寂已久的廢棄化工廠終於再度迎來訪客。
老閆明顯氣消,但還是要對鍾嘉聿擺一下?譜,畢竟是領導也?是長輩。老閆盯住他的傷手,「喲嚯,還行嗎你,教訓還挺大。」
鍾嘉聿已經除去吊帶,只剩石膏和一塊平板託著手部,抬起也?給老閆打量一眼,「多虧了它,我能快點?回去了。」
老閆情不自禁托起他的手端詳,前面的譜白擺了,擔憂清清楚楚寫在眉心。
「怎麼搞成這樣?」
鍾嘉聿聽出轉機,老閆算是暫時原諒他,便趁機負荊請罪,交代近況。
「行啊你,『副業』都?能有聲有色,混到了二把手。」老閆眉心越擰越緊,臥底越有能力,越怕變節,山高?皇帝遠,生怕昔日的教條失去約束力。
「是啊,再不收網,我都?要當一把手了。」
玩笑的口吻越是輕鬆,不可言說的痛苦便越沉重。於鍾嘉聿是這樣,於老閆也?是如此。
老閆暗暗吃了一驚,生怕聽岔了一語成讖。
鍾嘉聿斂起笑,「周繁輝的女兒來金三角度假,最早一週後回國,最遲九月開學前,周繁輝應該不會在女兒眼皮底下?行動。他上?一次出貨大概在雨季前,隔了兩個多月,也?該按捺不住了。」
「的確是個時機,」老閆嚴肅點?點?頭,猶豫示意鍾嘉聿的手,「你這隻手不能用,他會讓你跟嗎?」
「傷了又不是殘了,」鍾嘉聿冷笑道,「他有自己的槍手,我出個腦子、有腿跑就行。」
老閆憂慮重重,暫時沒認可方案。
鍾嘉聿一定程度上?掌控進度,一錘定音:「到時我要多帶個人回去。」
老閆憂形於色,四目相撞,謎底一目瞭然。
「嘉聿,你還是太冒進了,當是劫寨順便把壓寨夫人一併?帶走啊?」
那四個字宛如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