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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為什麼?
可越是這麼逼迫自己,越是腳下生根,最後只能惡狠狠地把懷裡這個攪亂了他的心、他的腦子攪亂了他的既定步驟、攪亂了他一切的這個女人扯開:“你給我清醒點!”
“……”她眨巴眨巴眼睛,特別無辜地回視他,“我清醒著呢。”
鄭衍敘其實很不想這麼與她對視,可目光就是移不開,她的眼睛裡有他的倒影,鄭衍敘清晰地看到她眼中的自己,是何等的氣急敗壞?
起初是他強逼她離開他的世界的,她喜歡他,他不能回饋,與其繼續曖昧下去,不如快刀斬亂麻。可起初,他以為她是亂麻,斬淨即可,後來才發現自己錯了,這個女人明明就是一種病毒,無色無味卻無孔不入,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病入膏肓,所以他之前段時間一度幻聽,總覺得家裡到處都是她留下的氣息,以至於最終他把家中的傢俱什麼的都換了,以為一切就此便能畫上句號。
可她搖身一變,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變得這般招蜂引蝶,從他的司機,到他的朋友,甚至是那什麼相親物件——她周遭出現的男人,橫跨多個年齡段、多個階層、多個屬性。他看得越多,越寧願這女人還是當初的袁胖子,毛病一身、眼裡一人……
當然一切已回不去了,她終究變不回曾經的袁滿,他也終究不再是她眼裡的唯一一人。
這種擺脫不掉又挽回不了的情緒將鄭衍敘死死縛住,他不能再看她的眼睛,逼自己去找些別的來看,結果一扭頭就看見了那副還在滴著紅酒的油畫。
瞬間,什麼燥熱、什麼衝動都沒了,哎……鄭衍敘真是難得地嘆了氣。也沒心思再趕她走了,只說:“等你酒醒了我再跟你算賬。”
把她手裡的紅酒瓶以及酒杯統統繳了,要拎她去睡覺。要從一個喪心病狂的酒鬼手裡搶酒?鄭衍敘瞬間遭到了殊死抵抗。
鄭衍敘一氣之下把她兩隻手腕都抓住了:“別鬧了,睡覺去!”
他說的話有什麼問題?為什麼這個女人頓時嚇得倒抽一口氣,就像一良家婦女看著一採花大盜,滿眼都是對他罪行的控訴:“你……你要和我睡覺???”說著不忘雙手合十護在胸前,作一副欲哭無淚狀。
鄭衍敘這一輩子嘆的氣都快嘆完了,不想再和神經病理論,調頭就要把酒杯、酒瓶都擱回酒櫃,身後那女人立馬就急眼了,立馬就從欲拒還迎的良家婦女化身兇猛矯捷的豹子,一個立定跳,就跳到了他背上,像個樹袋熊似的手腳並用,牢牢盤住他,欲搶奪他手裡的酒瓶:“還給我!”
鄭衍敘被她壓得快要吐血,好不容易站穩了,她那邊在搶著酒瓶,他這邊又死活不撒手,一來二去紅酒灑了一地,還濺了他半身——
“放手。”鄭衍敘的聲音,已緊繃到一個極點。
“我不放!”
鄭衍敘試圖掙脫這是樹袋熊,絲毫無法撼動。
“放——手!”鄭衍敘說的每一個字,都彷彿是從牙縫裡擠出的。
他背上那隻樹袋熊見他拿自己沒辦法,可得意了,言語間盡是挑釁:“不放不放偏不放!有本事你打我呀打我呀打我呀!”
鄭衍敘勸自己忍……忍…………不!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終於,鄭衍敘爆發了,披頭一個過肩摔,直接把這殺傷力極強的樹袋熊摔飛了出去。只見一米七幾的樹袋熊在半空中劃出一道弧線後,重重地落在了前方的沙發上,最終悶哼一聲,兩眼一翻,不動了。
摔傻了?不會吧?
鄭衍敘頓時心尖一緊,這就要快步走去,看看這女人是否真摔腦震盪了,卻是剛邁出一步就腳底一滑——地上全是剛灑出來的紅酒——於是乎前一秒才把別人摔到沙發上的鄭衍敘,一秒後自己也英勇就義,狠狠摔了個狗□□。
倒是沒摔疼,因為底下還有個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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